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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夷望著他的背影,輕聲道:“大公子不喜歡楚大人嗎?”
“這倒沒有,不過楚兄性子冷淡,與大哥截然相反,所以倆人沒什麼話題。”如此解釋了一句,車伕進來說是備好了馬車,遂與辛夷二人一道趕往位於京城最西邊的楚府。
說是楚府,其實就是兩間小小的瓦房,門口掛了兩盞陳舊的燈籠,閃爍著幽暗的光芒;雖說六七品的官員在京城遍地都是,可這樣的宅子,對於一個朝廷命官來說,還是太過寒酸。
敲了好一會兒門,才有一個老門房顫顫巍巍地來開門,他倒是認得江行遠,欣喜地道:“長公子?您什麼時候來的京城,我家公子今兒個還說起您呢。”說罷,他看到一旁的辛夷,驚訝地道:“這位姑娘是……”
“她叫辛夷,是我朋友,曾在嵊州得過楚兄照應。”江行遠簡單解釋了一句,“楚兄可在屋中?”
門房搖頭道:“公子一早出去了,一直到這會兒都沒有回來。”
聽到這話,江行遠疑惑地道:“最近朝廷事情很多嗎,要忙到這麼晚?”
“我也不太清楚,總之這段時間公子總是早出晚歸,有幾回甚至第二天天亮才回來,洗漱一下後又得去朝堂。”說話間,一陣夜風掠過,帶來陣陣涼意,門房被吹得打了個哆嗦,想起江行遠二人還站在門口,趕緊道:“長公子與辛姑娘趕緊進來坐會兒,喝杯熱茶,自入了秋之後,這一天比一天涼,尤其是晚上,多站一會兒這衣裳就擋不住涼。”
“好。”二人隨門房來到前屋,在招呼二人坐下後,門房便下去沏茶了,趁著這個功夫,辛夷打量了一下四周,和遠在岳陽的江家比起來,這前屋實在太過簡陋,除了必要的傢俱,以及牆上一幅字畫之外,就再沒有別的了。
“石可破也,而不可奪堅;丹可磨也,而不可奪赤……”辛夷輕聲念著上面的字,這句話出自《呂氏春秋?誠謙》,其意為心性高潔之人是不會因為外界壓力而改變節操的,縱是粉身碎骨,精神也當永存。
這句話並不少見,但極少有人的字能夠寫出那種堅硬如石的感覺,只是那麼看著,便令人油然生出敬佩之意。
“江晚楓……”辛夷輕輕念著字畫底下的署名,此人也姓江,難不成是江家的人?
辛夷正自猶豫著是否要詢問時,江行遠已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帶著一絲笑意道:“這是祖父的名諱。”
聽到這話,辛夷連忙道:“對不起,我不該直呼老爺子名諱。”
“不知者不怪。”江行遠淡然一笑,並無責怪之意,轉而道:“當年祖父知道楚兄有意走科舉之路,便寫了這幅字給他。”
楚孤城身為巡茶史,雖官階不高,權力卻不小,尤其是巡茶史的身份,但凡是他願意,隨隨便便就能撈個萬八千兩的銀子,茶商一個個可都是有錢的主,為了選上貢茶,別說一擲千金,縱是萬金十萬金也願意;貢茶帶來的不僅僅是利益,還是身份的象徵,江家能夠在茶商界擁有舉足輕重的位置,最大的原因就是來自於貢茶二字,那可是能夠上朝跪拜,見到當今聖上的無上榮耀啊,令多少商賈趨之若鶩。
可是楚孤城並沒有藉手中的權力中飽私囊,反而對那些送銀子想要賄賂他的茶商嚴加喝斥,並聲稱若再有下一次,便稟入官府,以行賄之罪嚴加懲治。
如此幾次之後,再沒有茶商敢向他行賄賂之事,就連見了面說幾句恭維的話都要斟酌再三,唯恐這位油鹽不進的冷麵閻羅一個不高興,把這也算做行賄,這冤枉可就大了。
但不是每一個官員都如楚孤城那般潔身自好,清廉公正;相反,他們將收取茶商年復一年的孝敬視作理所當然,甚至主動索取,以維持靠朝廷俸祿不可能達到的舒適富裕的生活;做為回報,他們對於茶商那些個以次充好,缺斤少兩的事情,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