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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珠,答應你等集滿一百顆便答應你一個願望,那會兒你只會說了一個‘嗯’字。”
“你還記得……”
往昔的時光,彷彿從未離去,阮素臣終是微不可聞地嘆息一聲。
寶嫿的臉上,有一抹夢幻般的殷紅,含笑地凝視著阮素臣:“那麼,四表哥,你還記不記得,你有沒有愛過我?”
愛過麼?哪怕一點點也好。
四周的空氣都彷彿凝固,宛若湖面的碎念,有一種不真實的錯覺。寶齡退後一步,將身子埋在那根紅漆木柱之後,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很久很久,她沒有聽見那個回答,等來的,只是輕緩地腳步聲,白衣如雪的背影,一點點地消失在長廊盡頭,他的腳步,是從未有過的沉甸甸。
她深吸一口氣,正要離去,卻聽到寶嫿微弱地聲音傳來:“出來吧,我知道你在。”
她一驚,隔著窗紙,寶嫿正望著她,面容是無比的平靜:“你是來看我笑話的麼?”
寶齡不語,寶嫿卻已介面道:“若是,那麼你已經看到了。”她笑一笑,眉宇間是寶齡從未見過的世故,宛若看透了世事一般:“四表哥的那個答案,你不想知道麼?”
“不想。”這一次,寶齡毫不猶豫地道。
“為什麼?”寶嫿幽幽道,“四表哥那麼愛你,你一點都放在心上麼?你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
寶齡眉心微微一蹙,半響,卻忽地笑了,笑容在唇邊綻開,帶著一絲涼薄,又似無奈:“我的心跟你一樣,是肉做的,我不想知道是因為——我不在乎。”
對,不在乎。
只有愛上一個人,才會在意他的點點滴滴,一個細微的動作、一句無關痛癢的話,而她對阮素臣……或許有過感動、有過依賴,但她終是知道,那不是愛。
所以,她並不想知道。
她沒有聽到那個回答,但就算聽到又如何?那個答案,又與她何干呢?或許“緣分”是兩個極為俗氣的字眼,但除此之外,別無解釋。很多事可以重頭來過,但有些事,錯過了便是錯過了,既然已經錯過了,知道又如何?
前世有一本書,在醫院時,她一直放在床頭,是一個臺灣蔡姓知名主持人的隨筆,其中有一則關於愛情的小故事。
對方說:我已經不愛你了。
你著急了,脫口而出:沒關係,我們還是可以在一起啊。
說完,你忽然哭了。不是因為傷心對方不愛你了,而是因為這一瞬間,你猛然醒悟,自己已經淪為了愛情的乞丐。
在愛情裡,得不到的一方,永遠那麼卑微,縱然他擁有最好的一切。愛情怎麼會沒有傷痛呢?因為那是愛情,所以,那些傷痛看起來更高貴一些罷了。愛情裡的傷痛,只對在乎的人有效,那個不在意的人,感覺不到傷痛,更無法體會你的傷痛。
如阮氏之於顧老爺、如寶嫿之於阮素臣、如阮素臣之於她……愛與不愛,半分也勉強不得。
她不會乞討愛情,亦不會算計,不是她有多麼高尚,只是因為她知道,無論哪一種,都無法長久。
方才還一片碧朗的天空中,不知何時下起了雨,深秋的雨猝不及防地撲面而來,若打在心上,緩緩地洇開,她卻只是沉默,這些話,她不知道該如何跟寶嫿說,到了此刻,一切都是枉然。
寶齡轉過身,卻在轉身的一剎那聽到古怪的悶哼聲,若第一次她經過雲煙小築一般。此刻,那個彼時站在丁香樹下的少女,一頭烏髮頃刻間散落下來,她的手中握著一直綵鳳珠玉的金步搖,那原是阮氏給她的嫁妝,富貴逼人、流光四溢,此刻,卻一半隱沒在她的胸口,那流瀉而下的金絲流蘇染上了一抹刺目的紅。
“寶嫿——”碰地一聲,阮氏手中的藥盅滑落在地,碎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