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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黑衣人雖面容俊朗,但神情間帶著一絲天然的冷寒,亦面無表情。
大門口戒備森嚴,幾個持槍的守衛同時將兩人圍住,冷然道:“監獄重地,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啊”地一聲,誰都沒有看清少年身邊的黑衣人有什麼動作,好像一絲光閃過,那剛才拔刀相向的守衛便捂著手臂叫了起來:“孃的!”
其餘守衛如臨大敵,少年卻有些散淡,黑紗下的唇瓣輕輕一抿,像是笑了笑,手向懷中摸去,片刻,攤開手心,上頭有一枚金燦燦的令牌,金燦燦的令牌上,有一個碩大的“阮”,正是阮大元帥的信物。
幾個守衛一凜,相互對望了一眼,不約而同地收起槍:“請!”
那被傷到的守衛也自然也不敢再罵罵咧咧,心有餘悸之際,只得暗歎倒黴。
“有勞幾位大哥帶路。”一陣風吹過,掀起那帽簷下的黑紗,露出少年半側的臉頰,剎那間,幾個守衛的眼睛都直了,他們午後接到命令,晚上會有人來探監,以元帥令牌為信物。可誰也沒有想到,這人黑紗後竟是這樣的容顏:尖削的下頷,膚色也太過蒼白了些,只是唇邊那抹笑卻像是有種蠱惑人心的力量,叫人怔怔地移不開目光去。
直到那少年一襲黑衣的衣袂閃入牆角不見,那幾個守衛才緩過神來,匆匆跟了上去,還不忘低低咒罵了一句:“媽的,見鬼了,明明是個男人,我怎的就……”
柵欄緩緩開啟,迎面撲來一股陰森潮溼的氣息,隨著一陣寒風,裡頭鬼哭狼嚎般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晦暗的通道兩邊,那些被囚禁的犯人,各個衣衫襤褸、面目猙獰,伸出手,如鬼魅般嘶叫:“放我出去……”
這哪裡是監獄,分明便是地獄!閻羅王的十八層地獄!
那引路的守衛不禁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他從前朝時便在此處任職,可直至如今,每次踏入這裡,他總是忍不住後背發毛。當他扭過頭時,卻不覺全然怔住。
那個離他不過一尺之內的少年走得很慢,每一步都有一種慵懶的氣味,寬大的長袍一角輕輕飛起,他目不斜視,卻又從容淡然,彷彿周遭的一切,不過是虛幻。分明是地獄般的所在,他卻如同走在一條鋪著華貴地毯的宮殿中央、或高山流水之巔。
而他身邊的黑衣人,依舊面無表情,亦不曾有半絲驚嚇。
通道的盡頭,一人匆匆迎上來,此人五十開外,是老胡監獄的獄長,名為徐崇文。見到這少年,他立刻低頭道:“大師早已吩咐,九爺,這邊請。”
“九爺”兩個字入耳,那守衛頓時一驚,隨即腦海裡浮現出一個人來,直到被徐崇文揮退,他才一拍大腿叫了聲:“乖乖,原來是那主兒,怪不得、怪不得……”
聽聞那主兒幫會之中便有不下百種酷刑,雖非幫會眾人不得知,但外界早有流轉,那些刑具、刑法是常人難以想象的殘酷,怪不得進了這裡,他根本不為所動呢。
這老虎監獄對於青蓮會的刑室來講,怕是小巫見大巫了。
媚悴,這個深夜如老虎監獄的少年,正是邵九。此刻他正隨著徐崇文走進一間密室之中。石門緩緩上升,便露出一個蜷縮在牆角的人來。
破爛的衣衫、血跡斑斑的臉,這個人,哪裡還有半分昔日蘇州城首富的模樣?
邵九的目光落在這人身上,神情極為古怪,像是憐憫、又像是愉悅,再看,卻是一派散淡,看不出什麼情緒來,嘴角輕微地一勾:“顧老。”
那人身子彷彿一僵,頗為遲鈍地抬起頭,不是顧老爺顧萬山又是誰?他的一張臉已是汙穢不堪,嘴唇乾裂,眼神渙散,不知過了多久,瞳孔胡忽地收縮:“是你!”
“是我。”邵九淡淡一笑,“顧老爺,別來無恙。”
顧老爺騰地想站起來,卻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