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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更瞭解自己。
思緒千轉,阮素臣抬起眼簾,目光清澈而明朗。駱氏忽地凝住,半響,她忽地幽幽一嘆:“心甘情願……臣兒,你真的願意她做任何事?”
“是。”語氣很淡,卻毫不猶豫。
“那好。”駱氏深吸一口氣,“只要你答應娘一件事,娘便去向你爹求情。別的不說,顧大小姐至少可以即刻見到顧老爺。”
……
阮素臣為了顧老爺的事長跪在阮家祠堂的事,寶齡是到了深夜才從幾個偶爾經過的丫鬟口中得知。
“三夫人在祠堂與四公子說了很久呢,後來,四公子便出了祠堂,那臉白的跟什麼似的,唉,咱們四公子哪裡受過那樣的苦啊,一整天滴水未進哪!三夫人已經請了大夫去逐浪閣看四公子……”
逐浪閣?寶齡驀地站起來,走出門去。
玖拾肆、深夜密會
逐浪閣中,燈火通明,寶齡站在樹後,直到最後一撥丫鬟走出去掩上門,她才避開人群,走上前去,輕輕地推開門,阮素臣蒼白的容顏便映入眼簾。他半靠在軟塌上,微閉著眼,她以為他睡著了,腳下一動,卻見他真安靜地凝視著她,輕輕一笑,那笑容有些模糊:“怎麼來這裡了?”
“我聽他們說……”她走過去,正要開口說什麼,卻聽他打斷道:“明日,我編帶你去老虎橋見你爹。”
剛才聽那些丫鬟說起,阮素臣在祠堂跪了一天,阮克卻是避而不見。為何突然卻……突然的峰迴路轉叫她有些怔忡:“真的?大帥同意了?”
“嗯。”他點點頭,搖曳的燈火下,臉色是不一般的蒼白,兩頰卻是不健康的洇紅。
她看了他一會兒,雙眉微微一皺,走上前去,將手搭在他額頭,頓時嚇了一跳:“你發燒了!”
阮素臣淡淡道:“吃過藥了,大夫說睡一晚,便會退燒。”
寶齡在他床頭坐下來,指尖在床沿畫著圈圈,半響才道:“你在祠堂跪了一天?”
阮素臣笑笑,幾分自嘲:“小時候父親叫我學武,我自認為武力不能解決一切,如今想來,習武至少能強身健體,不會似現在這般沒用。”
寶齡望著阮素臣,沉默半響,才低聲道:“謝謝。”
她怎會不知道,阮素臣外表看起來溫潤隨和,其實骨子裡極為驕傲,顯赫的出身,又加上自小聰慧懂事,一直很受阮大帥寵愛,自小到大,只有受到眾人追捧的份,怕是從未受過罰,更無論在祠堂、在眾目睽睽之下這般長跪。如今他這麼做,卻全都是為了她。
“謝謝”不過兩個字,卻是她此刻唯一能表達的詞彙。千言萬語,無從說起。
阮素臣笑笑,見她原本明亮的神情此刻有些晦暗,想是這幾日心中擔憂,吃不好亦睡不著的緣故,一簇碎髮遮擋住她的前額,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想替她撩開,卻在一瞬間停頓下來,只化作一絲淡得不著痕跡的笑:“早點回去睡吧,明日一早,我來喊你。”
“你吃得消麼?”寶齡看了看他的臉色,眉心微微一蹙,流露出關切的神情。
那神情落入阮素臣眼底,他漆黑的眼眸浮上一絲繾倦,良久笑一笑:“無妨。睡一覺就好。”
寶齡走出逐浪閣的時候,已是深夜,本已是累計,但想到明日老虎橋之行,卻怎麼也睡不著,就這麼翻來覆去,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
而與此同時,一輛馬車駛入南京老虎橋監獄。馬車停下時,似乎是從裡頭髮出一聲綿幽的嘆息,良久,才有一雙修長勻稱的手,緩緩掀起簾子。
少年一襲黑衣,戴著斗笠,彷彿與夜色融合,模糊的看不清邊界,他緩緩地走到老虎橋監獄的大門口,站定了一會,才朝前走去。
而少年的身後,跟著另一個黑衣人。相比那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