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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鄭雨農從鄭小六家出來時,天已黃昏。()如今他已經是鄭小六家的常客,當然也不再拘緊見外,一早宋大柱捎來了一些山豬後腿肉,春柳廚藝精湛,開鍋時油光浸目,香氣撲鼻,讓人禁不住地食指大動,撐的他小肚皮圓鼓鼓的。
鄭雨農正愜意地打著飽咯往家走,但剛走過一個拐角處就現前面突然竄出來幾個人影,將他團團圍住。略略驚慌之餘,一個拖著長長尾音的熟悉語音傳到他的耳中,“喲,看來我們的雨農公子最近得到的油水不少啊~?”
話話裡鄭經排開眾人走到了鄭雨農的面前,拿眼斜覷著他,嘴角掛出一絲毫不掩飾的嘲弄。
鄭雨農看著這個比自己還低一個頭的臉上那種蔑視神情心中也暗暗有些著惱,但既然面對的人是鄭經,他反而鎮定下來,用一種儘量溫和隨意的語氣回答道:“先生讓我教宋君鴻練字,你也是知道的。雖說不愛去吧,也還是得去。”說到這他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今晚督查的晚了,就順便在他家吃了點飯。鄭經,你怎麼也來了?”
“來看看你是不是中人家美人計了!”鄭經惡狠狠地在鄭雨農臉上抽出一個響亮的耳光。
“啪”的一聲脆響中,鄭雨農的臉上立時泛起一陣潮紅。旁邊圍繞著的一幫男孩子們也都愣住了,他們長期跟著鄭經斯混,都知道鄭雨農是鄭經最親切也最得借重的玩伴,哪裡想到他有一天也會捱到耳光。
孰不知鄭經卻是一個早就讓家人溺受到驕縱無忌地步的小霸王,在他眼中,所有人都應該懼讓他、都應該逢迎他,而這族裡、甚至是縣城裡的所有人都應該是屬於他的。鄭雨農既是他的得力親信,就更容不得他的背叛,何況他現在接近的還是那個對自己不肯屈服的宋君鴻,這就讓他分外的憤怒。
所以這一巴掌他下手並沒有留情,也沒有絲毫的後悔。在家中如果丫鬟做錯事,他的耳光扇的比這更兇!
鄭雨農也有絲愕然,即使一個孩子也不喜歡被人扇打耳光,何況這是他平生捱到的第一記耳光。以前鄭經打別的孩子耳光時,他總是微微扭換頭去裝沒看見,但現在親自捱上一記才明白其中的感受,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羞辱和憤怒的感覺從心頭油然升起。無論平日他如何的一貫溫良優雅作派,也無論他是否富於心計,但說到底他仍是一個十歲的孩子,而憤怒時的打架衝動每個孩子都有,他當然也不例外。可惜還沒等他揮動拳腳有所動作,旁邊跟隨鄭經前來圍繞觀看的小孩子們早就衝上前來扭扼胳膊將他按倒在地。
鄭經看著他剛才眼中一閃而過的狂憤表情更加惱恨,上前又是狠狠地一記耳光,“是不是連你也學會跟我作對了?”
說罷上前一把揪住鄭雨農的衣領:“別忘了你姓鄭!你娘還要給我府上作傭。”
說到這裡鄭雨農眼裡的激憤神色慢慢褪去,黯然的浮起一絲無奈。父親在他兩歲時因開山的一場事故而把腿壓折,為帖補家用,母親不得不託人說辭才進入鄭府,給鄭經父親的一個小妾作傭人。鄭經從小在這種人們的白眼中長大,所以誓將來要出人頭地,所以才他不顧廉恥的曲意逢迎鄭經。
可是不論他做的再多、做的最好,他在鄭經眼中,也仍不過是一條狗罷了,一條可打可罵,可隨時欺壓的可鄙可憐的狗。
人在屋簷下,能有什麼辦法呢?
想到還在鄭府做工的孃親,鄭雨農臉上露出十足的恭順模樣:“鄭大少,你看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和你在一起這麼久,何曾向過外人?”
“嘿,怎麼?開竅了?”鄭經曲起一箇中指,驕傲地敲著鄭雨農的額頭,“那你明天立刻幫我做一件事!”
“啊,什麼事?”鄭雨農有些擔憂的問。
“明天放學時,待先生走後,你把要打掃教室收拾文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