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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如收好名片,沒有了先前的拘謹:&ldo;那麻煩徐律師了。&rdo;
徐行認真看她,眼前的女孩眉眼低垂,一副乖巧的模樣。
他原先到嘴邊的&ldo;不客氣&rdo;脫口而出變成了一句&ldo;應該的。&rdo;
宋清如卻感覺他話裡有弦外之音。
還在疑惑,又聽見他接著說:&ldo;我是夏時的師兄,算不上麻煩。&rdo;
宋清如抬眸看了他一眼,輕點了下頭,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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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宋清如吹乾頭髮從洗手間出來,看見手機裡多了通沒有署名的未接來電。
劃開回了過去。
那邊響了幾聲,很快接通。
&ldo;餵?&rdo;
徐行在電話那端,語氣帶了點不確定的問:&ldo;宋清如?&rdo;
聲線乾淨特別,她一下就聽出來是誰。
微微詫異:&ldo;徐律師?&rdo;
&ldo;是我。&rdo;
她拿下手機看了眼時間:&ldo;這麼晚了,是有什麼事嗎?&rdo;
&ldo;你如果相信律師,明天就可以過來簽合同。&rdo;
宋清如沒料到進度這麼快。
幾乎是在他話落的一瞬間,就驚訝的開口:&ldo;這麼快?&rdo;
徐行在電話那端聽見,沉默了一下。
心情頗好的反問了她一句:&ldo;不然在等兩天?&rdo;
宋清如垂眸看了眼相思:&ldo;我就是有點驚訝。&rdo;
徐行沒接話。
兩個人的耳邊一時都安靜下來。
徐行租的公寓這幾天到期,他剛搬好家還沒來得及收拾。
就從郵箱裡把她的調色盤拖出來看完,早已疲倦不堪。
他抬手緊捏下眉心,沉默之後先在電話裡叫她:&ldo;宋清如。&rdo;
徐行垂眸看著樓下公園裡的燈一盞一盞熄掉,又重新亮起:&ldo;今天忘記問你了,你知道你要起訴的人名字叫什麼嗎?&rdo;
&ldo;嗯,她筆名就是她的本名。&rdo;
她頓了頓:&ldo;怎麼了?&rdo;
那邊的人好像是笑了下:&ldo;忘記告訴你不知道名字是不能起訴的。&rdo;
說完合約的事,兩人結束通話了電話。
宋清如打完電話低頭沒見著紅豆,去客廳裡找。
最後從陽臺找到了在吊籃裡窩成一團的某貓。
她把紅豆從吊籃裡趕回客廳。
又把與陽臺相通的落地窗鎖好,這才放心地走向臥室去睡覺。
相思紅豆跟在身後,剛想繼續跟著進臥室。
門一關,被攔在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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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如早上醒來的時候,時間剛好七點半。
身上出了一層薄薄的虛汗,黏糊糊的不舒服。
起來換掉,把睡衣丟進洗衣機時,意識還有些懵懂。
她昨晚睡的不□□穩,整個人迷迷糊糊的。
老是睡著沒幾分鐘又醒過來。
直到凌晨兩三點,睡意上來熬不住了才踏實的睡著。
她用冷水洗了把臉,頭腦漸漸清醒。
相思走到門邊坐下,&ldo;汪&rdo;了一聲。
宋清如這才徹底回神,加快速度拿牙刷擠牙膏。
刷著牙口齒不清,對相思說道:&ldo;你再等一會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