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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經黑了,屋裡的氣氛這時極其靜謐,而窗外隱約傳來操場軍訓的聲音似乎在提醒眾人,這不是一個夢境。即使是輔導員周玲玲,此時也默不作聲,大家都安靜的看著梁梓蔭懷裡的董穎穎,希望夢裡的她醒來後和以往完全告別。
倒是梁梓蔭最先用動作打破這沉默的畫面,她小心翼翼的抬頭看向周玲玲,周玲玲想了想,指了指放在牆邊的床,然後慢慢起身,想過來幫忙,梁梓蔭搖了搖頭,然後用扶著董穎穎頭的左手把她的頭往自己頸邊靠了靠,慢慢的從她腋下穿過,同時示意坐在身邊的周琪拉住董穎穎的手,然後慢慢彎腰把右手從董穎穎的腿彎穿過,就這麼把她抱了起來。在周老師三人錯愕的目光中,走到床邊,輕輕的把董穎穎放到了床上,而周琪則一直跟在她們身邊,手拉著董穎穎的手,小心翼翼,像是在拉著一個玻璃娃娃,一不小心就會碎了一樣。
周玲玲這時把床上的薄被輕柔的給董穎穎蓋上,同時在她身邊放了一個長條抱枕,然後示意周琪鬆開手,睡夢中的董穎穎這時翻了個身,把抱枕抱在懷裡,身體蜷縮了一下,又不動了。
周玲玲指了指門,自己卻拿出手機,調暗了屋裡的燈光,也調小了音響的聲音,同時,落地窗的窗簾也緩緩的自動閉合起來。
幾人走出門外,周玲玲把門虛掩起來,然後輕聲說:“你們回去吧,她這種情況,不是一天兩天可以好的,恐怕……”。
周老師看了看周玲玲,又向門內看了一眼,想說什麼,終歸是輕嘆了一口氣,轉身走了,王老師也立即跟上一起走了。
梁梓蔭從軍訓服口袋裡掏出溼巾,給周琪和趙曉彤一人遞了一張,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臉,兩人這才發現,原來她們也是一臉淚痕。
梁梓蔭輕聲問周玲玲:“要不要我留下?”
周玲玲微微抬頭看著她的眼睛說:“看最後的情況,董穎穎同學應該是把你當成了暫時的依靠,所以,你們以後的相處時間還會很多,我有些奇怪,你是怎麼僅用三四天的時間就突破了她好幾年的心理防線的,可以有時間說說嗎?當然不是現在。”
梁梓蔭皺了皺眉:“周老師,您是輔導員,也是心理諮詢師,對穎穎的這種情況,首先感謝您以專業的治療方式讓她釋放出了心裡的壓力,但是對於為什麼董穎穎同學堅持我們參加這次回憶治療,您應該有專業的推斷,而不是來詢問我們三個大一新生。”她的語調平穩輕柔,但是語氣卻有些冷。
在周玲玲錯愕的目光中,梁梓蔭繼續開口說到:“我們應該無條件相信你,但是,周老師,我想說的是,對於董穎穎同學為什麼非要我們三個剛認識三四天的舍友來參加這次回憶治療,我個人的看法是,因為我們年輕,我們純真,我們自始至終,沒有把她當病人,而是朋友。如果您是因為被迫選擇了這個職業,我對您表示理解,如果您是因為喜歡而選擇了這個職業,那麼,請別忘了初心。”
說完,她後退了一小步,輕微彎了一下身體,直起身轉身走向了樓梯,周琪和趙曉彤也慌忙給周玲玲躬了躬身,跟了出去。
周玲玲眼看著三人消失在樓梯拐角,還有些愣神,隨後她若有所思的慢慢推門走進了心理諮詢室。
雖然是晚上,屋裡的窗簾也合起來了,微弱的白熾燈光讓屋內鋪滿了令人安心的暖色,她走到床邊看了看,董穎穎睡的很好,還是剛才抱著抱枕的睡姿,然後她坐上了另一張床,靠著牆看著董穎穎陷入了沉思。
確實,董穎穎的傷疤讓她吃驚,經歷也讓她動容,但是畢業後就留校做了心理諮詢工作,現在六年多了,她的工作雖不算很忙,也解決了很多學生的心理問題,但是當下很多人還是把心理疾病當成情緒問題,而她就在這一遍遍的普及,治療,又普及,在治療的過程裡,好像慢慢養成了習慣。而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