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夢想不在夢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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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讓你今晚不要佩帶這條碧璽項鍊嗎。”梅故作詫異地反問：“這麼好看的項鍊，這樣的場合怎麼捨得不昭示於眾呢？”接著還嫵媚一笑。

梅的話音剛落，副科長矮胖的夫人就來到了梅的面前。梅和矮胖夫人同時互視著她們胸溝上的那顆跳動著的心形碧璽。

梅從副科長手中接過請柬和附在請柬下面的首飾盒後就先開啟首飾盒。當她看到貴重的純金項鍊和碧璽墜子時，梅像一個未卜先知的聖者，立刻猜到了來者不善。果然不出所料，副科長特意囑咐她，赴會時不要戴這條項鍊。他只是讓梅體驗一下位高權重的泰山壽宴的隆重與侈奢。他只是為了告訴梅他可以成為她的靠山，依傍他就是依傍他的泰山，今後升遷是不成問題的。另外還想讓梅知道跟他密切往來就是有意疏遠我。因為跟我的親密關係會對她不利。

梅今晚赴宴並不是為了找“靠山”，她只是想撕開副科長的“花心”，把它呈現在他的靠山面前！

這時副科長夫人笑盈盈地開口了：“小姐，這條項鍊……”

不等副科長夫人表達出她的用意，梅也笑盈盈地說：“這是科長送我的，我認為太貴重了，作為他的下屬不應該收，可是他硬要我收下。我只好收下。今晚這樣隆重的場面，我好喜歡佩戴它，好把自己隆重地推出！”

副科長夫人瞬間變臉，她瞪圓雙眼，肥胖的雙頰急劇地抖動。只見她抬手捏住副科長的耳朵，使勁地拖著他向宴會廳外拖去……

接連有許多“謠傳”接二連三地傳入我的耳朵。自古道，忠言逆耳利於行。難道現在的“謠傳”成了忠言？聽了這些“忠言”，我“一日三省吾身”。我真的感到內疚，因為梅給予我的幫助，要比我為她畫的“畫”不知要多多少倍。我不能贅述她對我的好，我只能說這一次對她的“刁難”，已經斬斷了她和我之間的感情交流的紐帶。面對她的白眼和冷淡，我除了深深的自責，就只能想方設法地挽救失落的感情。

聖誕夜，我又選了我們倆有特別溫馨接觸的音樂茶座。我帶上她要的已經精裝裱褙的四條屏和一幅我精心創作的工筆花鳥畫，邀請她出席我的“請罪宴”。

梅來了，她徑直地直走向我們曾經細談心曲的包間。而我卻在大廳裡找了座。見她的“動向”，我才連忙起身迎上前去。當我來到包間門前，服務生含笑迎過來詢問：“你是梅小姐的客人麼？這是梅小姐訂的包間。”梅微笑著對服務生說：“我邀請的就是這位先生。請你給我們送來一壺碧羅春，以後就不要讓人打擾我們。”

梅聚精會神地欣賞我的畫。那是一隻開屏的孔雀。我精心的工筆，把孔雀的每一根羽絨都畫得細緻入微，特別是傲人的孔雀屏，可說是臻善臻美。梅很喜歡，可她卻用滴滴眼淚來表達她的喜歡。珠淚點點滴落在畫上。那淚漬像一朵朵小小的梅花，開放在美麗鳥的羽毛上，傲人的孔雀屏上。

她捲起畫，紮上畫軸上的綢線。神情凝重地告訴我：“謝謝，我會珍惜所有你送給我的畫。它不僅插在我的畫筒裡，而且將永遠藏在我的心上。但是今晚——也是我認識你的第三個聖誕夜。在這一千多個日日夜夜裡，我曾夢見玫瑰花開、鴛鴦戲水、琴瑟和鳴、舉案齊眉。可這僅僅是一千多個夢，一千多個不現實的夢幻！”

“梅——”我嗚咽著，“是我對不起你，我只是聽到了……可我何曾不想……我豈能無夢……只是你是市委某部部長的親妹妹，我怕高攀不上呀……我推諉，我刁難，……它是我無奈的逃避……我留給自己的只是奢望……”

“這一切都成了過去……”梅擦乾淚，意猶難扼，“過去了……如果那一天你能冷靜……你能給我力量……可你，用你的刁難，你的逃避促成了一對政治婚姻……我希望今年的聖誕能給我帶來好運……讓這人工撮合的政治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