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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中,恪城迎來第一場秋雨,林翊銘則迎來二十三歲生日。
下午五點,林梓萱給柴月來電,叮囑她穿上她準備的裙子高跟鞋。
林梓萱這姐妹非常重視儀式感,尤其看重過生日,柴月平常隨意慣了,林梓萱倒也瞭解她,每次讓她參加聚會都會幫她備一份。
按林梓萱的要求把自個兒收拾了一番,六點的時候,坐車到藍歐酒店。剛下出租,林梓萱來電話確認她到了沒有,柴月說到了,跟著問來了哪些人,林梓萱沒正面回答,只說上去就知道了,神神秘秘的。
當時沒多想,坐電梯上頂層。
一出電梯看到一大堆粉白氣球,地上鋪滿玫瑰花瓣,牆上掛著閃閃發光的燈串,她被眼前的場景整懵,過個生日怎麼搞得跟求婚似的?
沿著花瓣小路繼續往裡走,走到外面的玻璃房,以為人來了不少,卻半個人影都沒有,這回是真懵了。
就在這時,面前的投影儀亮起來。
燈光照到她臉上,白幕開始播畫面,照片一張張在眼前滑過,和林梓萱打鬧的她、臉上沾蛋糕的她、舞臺上表演的她、趴在桌上睡覺的她……全是她。
有種預感從心底慢慢騰起。
影片的結尾,定格在一張她與林翊銘的合照,這張是林翊銘大學畢業的時候,林梓萱拉著她去給林翊銘拍畢業照順便合照的一張。
預感落到實處,她的眉頭輕微蹙起。
門口有動靜,回頭看,林翊銘從門後來,沒有旁人,沒有林梓萱,他緩緩向她走來,一刻不離地看著她。
晚風捲著地上的玫瑰花瓣,微妙的氣流在這間玻璃房裡湧動,林翊銘走到面前,螢幕光打在他側臉,柴月看見一向沉穩的他此刻臉上顯著忐忑與緊張。
怎麼辦,頭皮發麻。
繼而生出一種逃避心理,硬扯話題:“翊銘哥,梓萱呢?”
“她要晚一點到。”
“那其他人呢?”
這次林翊銘沒有回答她,笑了笑,“嚇著你了?”
柴月仰頭看他,沒作聲。
“其實我也怕。”林翊銘注視著她,“怕跟你表明心意後你會有負擔,怕沒了這層窗戶紙我們的關係會變得尷尬,怕來怕去就拖到了現在。”
柴月聽著這些話,除了懵還是懵,她呆呆望著林翊銘,從小到大對她愛護有加的林翊銘,比柴予敖更像她哥哥的林翊銘,儘管關係親近,卻從未對她有過半點越矩的行為,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他是從哪一時哪一刻對她不一樣的。
或許是從她的反應得出某種資訊,林翊銘的神情有些落寞。
空氣靜滯了一分鐘,他無聲地扯了扯嘴角,“現在想起來真有些後悔,如果我不那麼瞻前顧後猶豫不決,是不是你會早一點把我當一個男人看?”
他的眼神是這麼的真摯,甚至帶著一份渴望。
而柴月這一刻的心情極為複雜,她清楚自己對林翊銘沒有男女之情,她不想傷害他,可又不能給他假希望。
彼此沉默了許久,柴月整理好情緒,輕吸一口氣。
落下一聲對不起。
……
後來,柴月說完那句對不起就離開了。
後來,這座城市下了幾場或密或疏的雨,潮溼的空氣讓人提不起精神,日子過得恍恍惚惚。
柴月連著半個月走背運,出門丟了手機,跳舞崴了腳,這些也就罷了,最要命的是被一朵爛桃花纏上。
一個音樂系的學弟,名字挺逗,王子昂。之所以覺得逗,是因為這弟弟跟“王子”挨不上一點邊兒,長相倒是其次,最大的問題在於品行太不入流。他追人的風格很窒息,不光死纏爛打,還特猥瑣,每天下課他都會在她教室門口候著,一直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