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燒不盡的野草之志。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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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盛。絕不能學李樂央坐吃山空,立吃地陷。”
一堂課結束,七娘平白成了夫子口中的小懶娘。她也不怕人笑,厚著臉皮跟幾個皇子皇孫插科打諢後,便興沖沖奔回家去。
許阿姊說了,今日要燒淮揚菜給她吃呢!
這頭,李謹博士回到院裡,身後還跟著壽王李瑁。
壽王剛來弘文館,須得像七娘剛來時一樣,進行考核,選定大中小經科目。李謹精於此道,這事便落到了他的頭上。
一番考校之後,李博士心中有了定論。壽王殿下的資質十分普通,性子又柔懦,因而只順著為他選出大經《禮記》和小經《春秋榖梁傳》。
年歲尚小的壽王殿下舒了口氣,揖手道:“多謝夫子。”
李謹木著臉“嗯”一聲,桌邊立著的內侍似乎有些不滿,站直身子輕咳兩嗓子,李博士便驟然從書冊之間回過神來。
他苦笑,起身對著壽王殿下作禮:“殿下言重了,這一聲夫子微臣不敢當。”
作為薛崇簡之子,太平公主後人,他這院內日日都有陛下親賜的內侍看顧。像今日這樣的“提點”,他已然習慣了。
只是,此番壽王入弘文館讀書,叫李謹有些琢磨不透李隆基的意圖。畢竟,當今天子這幾年獨寵武惠妃,連著這個兒子也當寶貝似的從寧王身邊接回來,親自過問讀書之事,怎麼忽然就給丟到門庭冷落的弘文館來了?
李謹摩挲著袖中兩枚盤出包漿的小核桃,不由想到一件事。
年初的時候,奚、契丹兩部族進犯大唐東北邊境,陛下以忠王李亨為河北道元帥,信安王李禕為副帥,率御史大夫李朝隱、京兆尹裴伷先等八總管抵禦入侵。2
皇三子李亨有領兵之才,不過數月,京師便接連收到好訊息。朝中上下一片誇讚的同時,怕是皇太子的儲君之位便不太穩當啊。
李謹腦中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因而沒有注意,壽王殿下的目光落在了他的桌案上。
寬敞的木案中心,擺放著七娘那本被沒收的小冊子。李謹方才進門後隨手從袖兜裡取出,攤開的正是那一頁塗得亂七八糟的大作。
壽王殿下約莫是覺得新奇,指尖在袖子裡反覆描摹,很快就記住了那圖形。
從弘文館辭別,回永興坊十王宅的路上,十歲出頭的少年人左思右想不對勁:“那冊子上瞧著像個行兵用的陣法,李謹不是講經博士嗎?還會這些個?”
壽王跟前的內侍都是武惠妃一手挑選出來的,行事做派也都隨了他大主子,沒什麼腦子,還喜歡搞鬥爭。
那小中官諂媚道:“那李謹本就是太平餘孽,肯定是藏著私,不願意叫咱們殿下學了去!”
壽王還是個孩子,原先被寧王特意養成了軟弱怯懦的性子,這才來長安幾年,便在內侍們的吹捧中飄飄然忘乎所以。
他得意笑著,吩咐隨侍的小中官:“好在我留了個心眼,把那圖案都記住了,等回了王府就取紙筆來!”
“哎,殿下真真是博聞強識,過目不忘啊!”
永興坊內近日時興一種新樂子。
從年長的皇子,到年幼不知事的皇孫,得了空都會用棋子擺出一盤殘缺的陣法,相互之間比賽,看看誰能將這殘陣補得天衣無縫。
壽王殿下作為遊戲的發起人,玩過兩天之後便膩味了,將此物拋於腦後。然而這殘陣並沒有沉寂下去,而是迅速在王孫貴族之間流傳開來,再由京中擅長領兵的蕭相公將之呈到了太極宮內。
李隆基如今大部分時間都在興慶宮,那是他從前做藩王時的府邸擴建而來,住著習慣些。開春以來,因要緊急處置一些軍情,才搬到太極宮小住幾日。
甘露殿內。
已經初顯老邁的帝王接過紙冊,瞧見上頭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