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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將她拉了上來。在圍牆上她和我相對而坐,她離我如此之近,近到我可以聞到她身上散發出的清香。四肢百骸的血剎那間回湧至心臟,心跳猛然加速,似乎隨時要從胸膛中跳出來,奔向她的方向。
我不敢對視她清澈的目光,嫻熟地躍下牆頭,把空箱子沿著牆豎放,然後抬頭對她說:“好了,下來吧。”她一點都沒有女孩子常有的扭扭捏捏,站在箱子上身手利落地跳了下來,“謝謝。”她一邊拍著手掌的灰塵一邊說。
“不謝。”我俯身收拾行李箱散落的物品。她幫我一起整理,“你有這麼多書和CD呀,不過,你帶這麼多東西做什麼呢?”
“我要離校了啊。”我惆悵地說。
“哦。”她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看了我一眼,卻沒有好奇地問我原因。
“你什麼星座?”她問。
她的思維好跳躍,話題莫名其妙轉到了星座。不過,我隨即反應過來,她是為了不冷場沒話找話。“獅子座。你呢?”
“天秤座。”
拖著行李箱和她一起沿著新建成的濱河路向公交車站走去,一路上說說笑笑,黃昏的路燈一盞盞亮起來,我的心卻一點點難過起來——我就要離開學校了,再也不要回到學校了,可是我卻在離開的時候才遇見她,是第一面,也將是最後一面。
走了很久,才到達公交車站。我坐上巴士,車門閉合的瞬間,她在站臺上衝我揮手,大聲喊,“再見!”
這真是一場奇怪的遇見,在離別的時分送別的她竟是初見。
我趴在車窗上往回望,她正在往相反的方向走去,路燈將她的影子拖在身後,她的背是那樣的單薄、寂寞且堅韌。公交車啟動,我離她越來越遠,遠到漸不可見,悲傷突如其來地襲擊了我。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我的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念叨著她的姓名:顏晴。此後的時光裡,我不止一次地想過,如果那天晚上我們沒有遇見,是不是就不會有了以後長達十年的無助和糾葛?是不是我們各自的人生有著完全不同的軌跡,不相干,但卻各自幸福。
回到家中,餘雲朗正在沙發上看電視。他看見我回來了,習慣性地問一句:“放假了?”當他看到我身後的行李箱時,神色起疑,平時放假我頂多背個包,書都不帶一本,只裝些髒衣服回來洗。他把手中的遙控器放到茶几上,高大的身影站在我的身前,表情嚴肅,咬牙切齒地說:“兔崽子,是不是在學校闖禍被開除了?”他凶神惡煞的樣子,好像只要我敢答一個“是”,就立刻把我大卸八塊。
“不是。”我緊張地回答道。
他看我的神色不似作假,略微鬆了一口氣。
“是我自己想要休學!”我做好了迎接暴風雨的準備,索性說了出來。
“什麼?!”餘雲朗的瞳孔猛地收縮,目光如針一般射了過來。
“我……我在學校裡面實在呆不下去了,心情很抑鬱,想離開學校一段時間休息一下。”
餘雲朗的表情有些茫然,似乎一時間還未轉換過來。他點了一支菸,狠狠地抽了兩口,繚繞的煙霧將他的面部模糊。最終,他沉默地轉身走了。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我把時光郵寄給你(上)(7)
第二天我睡到很晚才起床,出去刷牙的時候見到班主任正坐在客廳裡面與餘雲朗談話。老師發現我私自離校,找到家裡來了,苦口婆媽地勸我回校。
餘雲朗竟然說:“如果他想回來休息就讓他休息吧。”
我懷疑我幾乎聽錯了,我從未見過這樣的餘雲朗,在記憶中,他總是很嚴厲,稍有不從,就是一頓打,小時候我帶著鄰家妹妹去捅馬蜂窩,馬蜂蜇了鄰家妹妹,他攆著我從街東頭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