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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古時期的一些戰史。」湫十將書合上,十根纖細的手指落在舊黃的扉頁上,被襯得嫩生生,青蔥一樣,給人一種將折就斷的錯覺。
「怎麼突然來了?」湫十問。
「不是跟你說了,往遠古之前,洪荒時期查?」秦冬霖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性情,突然來主城府,肯定是有事。
知道他來之後,湫十就猜到他是因為什麼事來的。
「等著。」湫十將手裡的書往他手掌上一放,轉身去了最後一排書櫃,沒過多久,抱著三四本古籍回來,將它們堆到秦冬霖懷裡,下巴抬高了些,道:「整個藏書閣,就這四本提到了洪荒,你自己看。」
秦冬霖捻起其中一本,隨意翻開一頁,深邃的目光凝了一瞬。
「站著說話不腰疼說的就是你。」湫十拿眼瞅他,手指往書頁上隨意指了指,「翻到了有什麼用,根本看不懂。」
「你看得懂的話,就換你來看。」湫十抱怨似地小聲嘟囔:「光是遠古的這些,我辨認起來都十分費勁,洪荒神語晦澀古怪,許多字元已經不可考據,我看得腦袋疼。」
洪荒是最神秘的時期,許多六界不解之謎都藏匿在那個時代,中洲的覆滅,妖帝的隕落,大陸的分裂,通通都覆蓋著一層陰雲,許多事件,到現在也沒個具體的說法,而這種神秘,甚至也體現在了文字上。
扭曲得像蛇群盤踞,如雜亂的藤蔓交纏的字元或間隔很大,或排得密密麻麻,一眼掃下來,跟鬼畫符沒什麼差別。
湫十伸手召來一張小凳,再從空間戒裡翻出那塊遺蹟圖將它平平整整攤上去,除卻中間被斬開的那一團像個字,其他的黑線簡直像是一朵朵開得詭異的亂魔花。
「對著這個字找找看,把有可能符合的都記下來。」湫十歪頭,與秦冬霖對視片刻,道:「要是真能查出來,等鹿原秘境一開,我們就直接帶人去遺蹟圖示註的位置,把裡面的東西一鍋端,連棵草都不給他們留。」
湫十的性格,很大一部分,跟秦冬霖長年累月的潛移默化有關。
所以她說的這些話,秦冬霖覺得完全沒問題。
他本來就是這樣想的。
接下來的三個半時辰,從傍晚到深夜,兩人凝著眉看著書,時不時瞅一眼圖上的字對比。
看到最後,湫十索性將書一合,頓了頓,認真地提議:「鹿原秘境中,各族弟子生死由天,不論發生何事,各族各界不得幹預。我們要不提前部署一下,一進去就將他們的圖搶過來?」
秦冬霖從善如流地跟著摁下自己手裡的古籍,一直皺著的眉鬆了松,他道:「也不是不行。」
說完,他像是終於記起來什麼,慢條斯理地道:「對了,那條救過你的黑龍,在今日晌午,也救了莫軟軟一次。」
第20章 鬼話
空曠的藏書閣裡,松香味裊裊繞繞,琉璃燈靜靜地點著,柔和的光亮充斥著每一寸空間。
秦冬霖的聲音不疾不徐,用的是平常的陳述事實的語氣,只有在吐出「程翌」兩個字的時候,他才稍微頓了頓,露出一種不以為意的譏嘲來。
四海八荒,六界九州,各宗聖女、仙子、公主等數不勝數,但若論最引人注目,湫十和莫軟軟稱第二,就沒人敢說是第一。
兩個都是被捧在手心的明珠,平常受盡寵愛,出入都有暗衛保護,千萬年不會出那麼一次意外,怎麼好巧不巧的,兩次意外,都讓同一個人救了。
但凡有點腦子的,都不可避免會往另一方面想。
秦冬霖說完,湫十愣了一下。
程翌給人的印象實在太好,是像初雪一樣溫柔而乾淨的人,談吐不凡,風度翩然,哪怕身受重傷,寄人籬下,也沒顯出一丁點狼狽和落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