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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承諾給他一筆銀子,讓其將那批兵器運出去。”
“此外屬下還問到劉克喜說他與王俊峰喝酒時曾聽到王俊峰提到什麼‘主子’之類的話,且透露過王俊峰與主子常在一家賭坊見面,旁的再沒有了。”
許宴知應一聲,緩緩摸著懷中黑貓的腦袋,“可以去將王俊峰帶來了。”
付白點頭,“是,大人。”
付白前腳離開,宮裡的管事太監後腳便來了。
“許大人,咱家奉太子殿下的命給許大人送碗梨湯來。”
許宴知聞言喉嚨一癢,倒也應景咳嗽兩聲,“有勞公公親自跑一趟。”
梨湯不冷不燙,她端起來當著管事太監的面喝盡,笑一笑,“勞公公替我謝過殿下。”
管事太監眯眼笑著,“是,許大人,咱家一定帶到。”
許宴知目送幾人至院門,正欲轉身進屋卻突感腹中不適,突如其來的絞痛激出一身汗來,眼前一瞬模糊,緊接著胸腔傳來撕裂般的痛楚,強烈的疼痛叫她幾乎站不住。
一隻腳邁出院門的掌事太監突然想起什麼,轉身正要叫住許宴知,恰見許宴知吐出一口鮮血,緊接著身子往地上倒。
掌事太監嚇得尖叫一聲,“哎喲!快來人吶!”
“許大人!許大人!你可別嚇咱家!”
“誒呦!快叫太醫!”
許宴知倒在雪中,闔眼前是屋簷白雪,飄雪落在眼尾一陣冰涼,倒像淚一般滑落,耳邊是太監刺耳的尖叫,似乎還混著謝辭的聲音,好像在說:渡危......渡危......不是帶著解百毒的藥嗎?
許宴知眼眸清明一瞬,想去拿身上的藥,奈何渾身無力,指尖動了動到底沒能抬起手。
闔眼時反倒釋然,眼角有一滴淚滑落。
謝狗,你們來迎我了麼?
......
再睜眼是在宮中。
許宴知微睜著眼,瞧見身有龍紋刺繡的人背對著在同什麼人說話,還不等聽清就喉嚨中便湧上濃烈血腥,她想起身卻依舊無力動彈,血聚到嘴邊實在難忍,頭一歪便吐出來。
這一聲打斷了靳玄禮的話,連忙轉身去看。
“渡危!你怎麼樣?”
靳玄禮的聲音她能聽見卻難以回應,腦中如漿糊一般混亂,耳中鳴響不斷,渾身如萬蟲啃食,針扎一般,靳玄禮的聲音仍在繼續:“渡危,渡危你再堅持一下。”
“渡危,朕不許你死。”
“渡危,你別忘了李忠明他們還在等你。”
許宴知眉頭動了動,張口想說話卻又是一口血吐出,隨後眼前再次模糊。
她沒了意識卻仍在吐血,枕邊溼紅大片,觸目驚心。
靳玄禮驚得渾身是汗,大喊著:“劉文芩!劉文芩!”
“李福德!給朕將他們統統杖斃!”
李公公眉心跳了跳,“是,聖上。”
劉文芩折騰了一宿,血水一盆一盆往外端,靳玄禮坐在臺階上扶額等待結果,靳玄政紅著眼站在院中,不敢上前,眼睜睜看著血水被端出來,渾身發抖。
李公公嘆了一聲又一聲,不敢再往屋裡看。
翌日天矇矇亮時才漸漸停了往外端血水,劉文芩白著臉滿頭大汗的走出來,他腳下虛浮走路不穩,李公公連忙上前攙扶,“劉太醫,怎麼樣了?”
劉文芩閉了閉眼,舒了口氣,“還好,她挺過來了。”
眾人聞言終於鬆了口氣,靳玄禮猛地起身走進去,“渡危。”
靳玄政走到門邊不敢進。
許宴知宛如一尊白瓷人像,冷氣縈繞、面無血色、了無生氣,靜靜睡著唯有微弱呼吸,床榻還沒來得及收拾,大片大片血汙著實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