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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晚歸,寒雪未歇。
今晨起時便咳嗽,阿桃燉了梨湯端來,“差人去請劉太醫了,你晚幾刻再進宮。”
許宴知沒應聲,任她安排。
早膳後劉文芩為其把脈,略有無奈的掃一眼阿桃,“染了風寒,該多留心照顧才是。”
阿桃點頭,“是,劉太醫。”
許宴知正欲開口便被一個噴嚏打斷,錦帕掩鼻又咳嗽幾聲,劉文芩拍拍她後背順氣,“急什麼?有話慢慢說。”
她緩過來,喉嚨疼得厲害,低低開口:“何時能好?”
“按時喝幾副藥,約摸三五日。”
劉文芩眯眼打量她,“昨兒去哪了?”
許宴知沒隱瞞:“有事出了趟城。”
“什麼時辰去的?”
“天黑的時候。”
“難怪,城外本就風大,夜裡更是寒重,你不染病誰染病?”
劉文芩又嘆兩聲,“這幾日寒雪不斷,下了值就回府吧,在外不比在府中暖,難免受寒染病。”
許宴知扯扯嘴角笑一笑,“知道了。”
劉文芩沒久待,提著藥箱又往太醫院趕。
許宴知被阿桃捂得嚴嚴實實才放她出府,馬車裡炭火也旺,茶水也熱,一進去便如踏入蒸籠,饒是她有些怕冷也覺得此刻太熱了。
奈何阿桃一聲令下,車伕也不敢擅自開車門漏風。
如此在“蒸籠”燜了一路,許宴知下馬車時面頰紅彤彤的,好似剛出爐的桃粿,迎面的寒風此刻竟是舒爽,一張口便是白霧,“開著門透一透。”
李忠明“誒喲”一聲,“這是誰家的福娃娃?還沒到年夜呢就出來玩了?”
許宴知嗓子眼疼,不想搭理,白他一眼。
黎仲舒抬手貼上她額頭,“這麼燙?發熱了?”
許宴知搖頭,“沒有,車裡太熱了。”
顧月笙去捏她的臉,“猴屁股。”
許宴知染病心中正氣鬱,奈何嗓子不爭氣,疼得她不想開口,手捂得正暖不想伸出來受涼,乾脆用腦袋一撞。
顧月笙猝不及防,捂著額頭被撞得往後退了幾步,“炸毛了這是?”
洪辰溪笑著開口:“行了,再鬧下去就不必上朝了,直接出宮用午膳得了。”
幾人消停下來,李忠明問:“聽說杜尚書昨夜進宮到現在都沒出來,你可知此事?”
許宴知點頭,“知道。”
她咽一嚥唾沫,繼續道:“兵部尚書之位怕是要換人了。”
黎仲舒蹙眉,“看來事不小。”
顧月笙:“那今日早朝多半是要說這事。”
許宴知搖頭:“不會,此事眼下還朝中還不能言明。”
洪辰溪當即明瞭,“是戰場上出事了。”
此言一出,眾人皆默。
李忠明最先打破靜默,“能瞞多久?”
許宴知:“有幾日算幾日吧,好歹能容聖上想出應對之策,也能容我們有部署的機會。”
腳下雪踩得吱吱作響,雪花落在官帽上又很快消散,入殿前褪下大氅、手暖,吸吸鼻子隨眾人一道進殿,殿內建有炭盆還不算太冷,靳玄政側頭瞧許宴知一眼,見她眉宇懨懨難免又多看幾眼,“身子不適嗎?”
許宴知搖頭,“沒有,風寒罷了。”
聽她音調不高,靳玄政道:“等下了朝孤命人給你送碗梨湯來。”
許宴知沒客氣,頷首,“謝殿下。”
朝會如舊,沒什麼新鮮事,時辰差不多便散了。
梨湯也沒喝匆匆回了都察院。
“大人,劉克喜招了。”付白迎上來道:“劉克喜說他和王俊峰是舊識,此事是王俊峰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