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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嗎?那是左御史大夫秦大人的公子,來此只是探望一個朋友,怎麼難道你害怕我二人劫獄不成?”

那門衛聽得趙司獄的話吃驚的看了看後面的秦松,然後說道:“大人您等一下,小人去把班頭請過來。”

過了一會,今夜掌班的班頭跑過來行了一禮,猶豫了片刻,大概還是抵不過左御史大夫公子的名頭,說道:“二位大人,進去探監可以,但時間不能太長,而且不能帶東西進去也不能帶東西出去。而且二位沒有手令,小人只能讓二位隔著牢門探望,希望二位大人理解小人的難處,萬一出了事,小人擔不起責任。”

秦松上前一步說道:“好了,別廢話了,前面帶路。”

“是!”班頭應承了一聲,帶著二人進了刑部大牢。

班頭在前面領著二人往大牢內部走,趙司獄還好,雖然來的不多,但畢竟對刑部大牢有所瞭解,但秦松是第一次來刑部大牢,昏暗的燈光,黴味、臭味、尿騷味混在一起衝的秦松腦袋都暈了。

大牢內時不常能聽見犯人的呻吟,還有的犯人看見有人來就衝過來伸著手大喊冤枉,然後被班頭抬手一鞭子打在手臂上,這一切都挑戰者秦松的心理,讓他差點忍不住想要回頭跑出大牢。

就在秦松想著要不要打退堂鼓時,趙司獄說道:“松哥兒,到了,張恪就關在前面那間牢房。”

秦松一聽,立刻精神一振,走到牢房前,看見牢房內只有張恪一人,在牢內關了兩個來月,張恪卻並沒有像秦松想的那樣悽慘。

只見牢房內張恪穿著一身囚衣,臉上和露出的手上也有一些汙垢,但整個人還算整潔,頭髮雖有些凌亂還沾著稻草,卻還是用一個布條束在腦後。

此刻張恪正坐在草蓆上,閉著雙目,右腿屈起,右肘拄在膝蓋上,手在面前晃來晃去,嘴中念著什麼。

秦松看著張恪,嗤笑了一聲說道:“張公子好雅興啊,這是在吟詩還是作對啊?”

牢中的張恪聽到聲音,睜開眼睛,看到牢門外看著自己滿是得意的秦松,笑了一下,也不答話,只是放下了手臂,盤腿坐正。

秦松見張恪不說話,接著說道:“聽聞張兄明日就要遠赴遼西,今日特來送別,只可惜不能為張兄帶來酒食,要不然說不定張兄喝上一杯酒就能做出一首詩來,如今張兄的詩作必是別有一番風味,說不定可以流芳千古,張兄若有詩興,不妨吟一首讓我品鑑一下。”

張恪笑了一聲,“再好的詩作說與你這種人聽,也是糟蹋了,莫說是吟詩,就是看你一眼也讓人詩興全無,秦兄,幸虧你沒有生在唐代,否則要是讓李杜二人看上你一眼,我華夏恐怕就沒了詩仙詩聖了。”

秦松大笑一聲:“張兄還是如此伶牙俐齒啊,不過我勸張兄以後少開口,遼西不比燕京,小心凍掉了舌頭。”

張恪輕蔑一笑並不答話,秦松湊近了猥瑣的說道:“張兄,那天那個花魁叫什麼來著,哎呀我記性不好,記不清了,我只記得張兄入獄後,我怕她孤單寂寞,就給她贖了身,玩了她三天後就把她交給下人了,也不知她現在怎樣了。不如我今夜回去問問,若是還活著,就把她送與張兄,讓她明日跟你一同上路,日後你二人在遼西風雪裡冷了還可以抱在一起取暖,豈不樂哉。”

說完秦松便自顧自的大笑起來,後邊的趙司獄也跟著哈哈大笑。

張恪鄙夷的看了秦松一眼,“秦松啊,我那日只與那女子喝了一杯水酒,是個人都明白,那日不是我詩做得好,也不是你那詩買的差。只是人家不待見你這個人罷了,那日就算我說個一二三四五,那女子照樣會選擇同我喝酒,而不是你。”

張恪看著笑容消失不見臉色鐵青的秦松,接著說道:“土雞就是土雞,就算你父親貴為左御史大夫又怎樣,天下誰不知道他是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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