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嫁(中)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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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湖畔,江柳亭。
程櫻若坐在亭中,素白的手指間執一杯白玉酒盅。
她凝望著湖心隨風起的波瀾,有一下沒一下的,啜著杯中酒。
\"姑娘,江掌事來了。”元元近前,低聲回稟。
程櫻若聞言回首,亭外果然立著一道青影。
年輕的男人長身玉立,模樣也生的不錯,雖比不上易雲笙的俊秀,也比不過程大人的清雋,卻又有自成一派的氣韻在其身。
他面上含著一抹恰到好處的笑,若細看,那笑裡還藏著一絲繾綣的溫柔。
櫻若彎了彎唇角,衝亭外招手示意,一邊同元元糾正。
“稱呼又錯了,江掌事三年前已從許家脫出自立門戶,如今該稱一句江老闆。”
元元還未應是,就聽一道低沉帶笑的聲音傳來。
“江掌事還是江老闆皆不過是一個稱呼,隨元元姑娘喜歡便是。”
櫻若聞言也不爭,只是請人落了座。
元元極有眼色的,替人新斟滿一杯酒,然後重新退出亭外守著。
“櫻姑娘日理萬機,今日怎麼有閒隙來此處賞景?”
江行遠將面前的酒杯端起,隨意的跟她的一碰,然後飲下半杯,才不緊不慢的問道。
櫻若笑,“江老闆這是怪我前幾次推諉爽約?”
“知道你是真的忙,又豈敢怪你。”
江行遠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執起酒壺親自替她續上一杯,“只是想同櫻姑娘多說一句,再忙也要顧念自己的身子。”
說罷他從袖中摸出一枚香囊放置她手邊,“前些日子去了一趟東邊,途徑東山藥谷便拐了個彎,這香囊裡的藥是老谷主親自配的,助眠安睡再好不過,櫻姑娘拿回去試試,若是好,我再去一趟。”
櫻若低頭看著那素色的香囊,用指尖撫了撫淺碧色的穗子。
隱有淡淡的藥香傳來,確實叫人安定不少。
但,她沒有說好是不好。
頓了頓抬首望著江行遠說道,“我來這裡,不為賞景,是要等人。\"
江行遠看了一眼湖泊盡頭即將西下的落日餘暉,眼中柔色起。
溫聲問道,“那你等到了麼?”
櫻若搖頭,未語。
“沒關係。”他說,“我陪你。”
晚霞盡,酒壺空,漫天繁星起。
櫻若從座上起身,緩步邁到亭邊的圍欄處,抬道看著空曠的星空。
“明天一定是個好天氣。”說完這一句,回頭衝著身後之人又道,“我有些倦,想回去睡了。”
話說出口,心下驟然鬆了,腳下卻有些虛浮。
江行遠走近扶了她一把,低頭望她笑,仍舊耐心十足。
“不等了麼?”
“不等了。”櫻若眼中帶笑,語卻決絕。
她從來都是這般,外表柔若秋水,內裡卻極有主張。
縱是千萬不該,因為一個喜歡,說拿起也能拿得起。
感情傾注多年,未得回應,嘆一句無緣,該放下時,縱如刮骨割肉,也能果斷放下。
江行遠聞言一頓,扶在纖弱手臂上的手忘記移開。
他望著那張在腦中描摹過千百次的臉,漆黑的雙眸亮似藏星。
半晌,才恢復平日裡的溫方守禮。
他往後退了退,臉上的笑雖剋制,卻又帶著撥雲見日的喜悅。
“櫻姑娘是個一言九鼎的人,你這樣說,我便這樣信了。”
櫻若這會兒反倒不理人了,慢慢的踱到桌旁,取過那枚香囊,就往亭外走。
江行遠緊隨其後,伸出手臂小心的虛護著她的後背。
一邊走,一邊笑著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