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嫁(上)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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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易掌事已經歸府,先前來過來一趟,見你在書房小憩便沒打擾,現下可要奴婢將人請了過來?”
大婢子元元見程櫻若醒來,連忙貼心的將一盞清茶遞過去,一邊見縫插針的回稟著書房外的事宜。
這兩年許蓮臺已經不大問事了,許家的一應事務已逐漸由程櫻若接管。
而易雲笙便是許蓮臺一力為她培養出來的得力臂膀。
比照當年的李恪絲毫不差半分。
程櫻若一個正經的相府小姐,不畏世俗的成了許家新的家主。
儘管如此,來碧雲天求娶的世家子,仍舊前仆後繼。
程大人雖然明面上歸隱了,可其背後的勢力盤根錯節,又豈會當真做個逍遙閒散人。
更何況,其子程泓若重返京都,短短几載,已成天子近臣。
天子信中程度比之程大人當年更勝,可知前途無量。
不論程家,只說許氏,不提其背後的潑天富貴,碧雲天背後除去程家,還有一個李府。
李恪早已經入閣拜相,李珣領御前一等侍衛,掌宮中三千禁軍。
只可惜程櫻若年逾二十有一,好好一朵美人花,仍舊在枝頭高高掛。
那些世家子再好,也不是她心頭的那一個。
“何必再勞動他跑這一趟,左右沒什麼事,沏一壺好茶,我去尋他便是。”
程櫻若放下手裡的茶盞,微微一笑,起身說道。
她生的好,性子也慢,說起話來若春風拂面,讓人不自覺入心。
元元知道主子心思,見她這樣說,也不多勸。
笑盈盈的應了是,便將壓箱底的好茶給拎出來泡好。
還貼心的了為主子配上兩碟漂亮的茶果。
程櫻若瞧了很是滿意。
一主一僕就出了書房往易雲笙住的藏霜閣去了。
“姑娘,怎麼親自過來了?若有事,只管差個人過來知會一聲便是。”
易雲笙見櫻若過來,連忙從書案後起身,迎了兩步。
櫻若算是打小從他身邊長起來的,這麼多年過去,他仍舊規規矩矩的喚她一句姑娘。
可他分明不是那般恪守禮數的人,唯獨對著她,彷彿要把那些大家教條的周全盡用個遍才好。
真讓人頭疼。
櫻若笑著看了他一眼,語氣帶了一點不易察覺的嗔怪,“既是如此,易大哥已行至我書房門外,又何故退了出去?”
易雲笙抬頭看了她一眼,那張絕然的臉上便漾出一抹笑意,“我知道姑娘入睡不易,好不容易睡下,又怎能因著一點俗務擾了你。”
程櫻若將手中放著茶果的提籃遞到易雲笙手中,然後提著裙襬在圈椅處坐了下來。
略顯直白的望著他說道,“我入睡難,本就不是病,不過是因為愛而不得所至,若雲笙哥哥願意成全我,有你相伴,想必櫻若餘生的每一夜皆是好眠。”
易雲笙不妨她如此開門見山,禁不住愣了一愣。
程櫻若的心思從未在他面前遮掩,幾乎是喜歡他的那一刻,便已經全然敞開。
可再不遮掩,也帶著小女兒家的委婉,從未像今日這般——直白。
易雲笙三十多年從未真正愛慕過一個女人,但程櫻若對他的愛卻又讓他不敢回應。
畢竟,她是許蓮臺的女兒。
而許蓮臺,卻是將他從泥沼里拉出來的那個人。
她不止一次的救過他的命 ,也是第一個告訴他,他的命更重要的那個人。
易雲笙曾對她有過一些朦朧的憧憬,後來才分辨出那並不是愛慕。
是感激,是欣賞,是崇敬。
他把她放在一個高高在上的位置,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