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美女畫家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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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是一個小花園,幾個老大爺圍坐在花園的小桌邊上下象棋。
凌瀚濤在昨天上午就從呂珂潤那裡聽說了孔麗梅遇害的訊息。他躺在床上,面對偵查員,臉上並沒有太明顯的悲傷容色,“人這一輩子會遭哪些難,老天爺已經安排好了,是禍躲不掉。”說著話,他將手臂放進毛毯中,望向任煙生,“任隊長,能不能告訴我麗梅的遺體什麼時候可以火化?我現在只想讓她早一點入土為安。麗梅的老公和父母都不在了,珂潤的年紀還小,家裡只剩下我這一個主事的人了,我想送她最後一程。”
任煙生:“結案後,事主家屬可以接回遺體。凌先生,你節哀。”
凌瀚濤點頭,“任隊長,謝謝你今天來看我。”
任煙生將椅子放到床邊,坐下,朝他露在毛毯外面的那兩條長度、粗細並不相同的腿望去,問道:“是什麼時候傷的?”
凌瀚濤:“幾年前不小心從37米高的腳手架上掉下來了,傷了腰和胯,從此臥床不起。”
一聲長嘆後,凌瀚濤偏過頭,將視線移到身側的白牆上,隱下了一波接著一波漾在心底的愁悶,懨懨道:“住在養老院比住醫院划算。我沒有醫保,一進醫院,錢就不是錢了,是紙片子,我既然是窮人,就得按照窮人的活法生活下去。麗梅嫌棄我有時候把屎拉在床上,尿也控制不住,所以把我送到這裡。閨女每個月託她的朋友從美國郵寄治療腰傷的藥,定期送到我這裡,住在養老院的各項費用也是她繳。任隊長,我不是在和你吹噓,泳沂真的很優秀,也特別孝順。她從無人問津的小畫手熬到了如今的有一些知名度的插畫師,靠作畫來養活自己和不爭氣的我,拿到的那些薪酬有多半都花在了我的身上。泳沂比麗梅強,能容忍,能容人。”
掛在牆上的油畫就是凌泳沂的作品。任煙生側身,將畫作細看著,問道:“畫中的三個人,有你和凌泳沂,第三個人是……凌泳沂的母親?”
凌瀚濤明顯不願去聊這一話題,只點了點頭。
任煙生:“凌先生,平時通常是誰在照顧你?”
凌瀚濤:“護工。泳沂比較忙,一個星期來看我一次,26號的晚上來過。麗梅和珂潤一個月來一回,珂潤有時候會從外面買一些滷味,我們一起吃,吃完我再把錢轉給他。”
任煙生:“3月1號的晚上9點到11點這段時間,你在哪裡?在做什麼?”
凌瀚濤用鼻尖朝隔壁指了下,“老李頭找我下棋,下完棋,我去他的房間喝了一會兒茶,不到11點就睡覺了。2號早上8點多醒來,沒多久就接到了珂潤打來的電話。”
任煙生能夠從凌瀚濤方才的回應中感覺得到他與孔麗梅的關係非常一般,或許曾經的感情很好。在他的腰部受傷以後,抱怨和爭吵佔據了每天的多數時間,貧賤夫妻百事哀,矛盾越積越多,難以解決,避開對方成為了兩個人的唯一選擇。
既然長久不住在一起,那麼,凌瀚濤或許對孔麗梅遇害前的生活是不瞭解的。於是,任煙生問道:“凌先生,你和孔麗梅曾經在同一間房裡生活過多年,那些年孔麗梅是否有透過書寫來記錄生活的習慣?”
凌瀚濤很快回答道:“有。在衣櫃的抽屜裡放著一本棕色的硬麵記事本,挺厚的,封皮上印著一支銀色的鵝毛筆,麗梅喜歡在那上面寫一些東西,我沒看過,不知道里面寫了些啥。”
任煙生撥弄著菸灰缸中積下的菸灰,“孔麗梅和你母親的關係怎麼樣?”
凌瀚濤嘆氣,“婆媳關係是亙古難題,我們家也不例外。其實許多事情怪我,沒有斡旋。”
任煙生:“老人家平時一個人住在蓮花縣嗎?”
凌瀚濤點頭,“我媽不大合群,不願意和別人一起生活,我爸走了以後,她獨自在蓮花縣住,賣點自己編織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