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一封自首信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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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呂珂潤不一樣,對父親有贍養義務。除了凌泳沂以外,如果凌瀚濤還在世的話,對周凡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麻煩,因為有凌泳沂的這層關係在,他無法坐視不理。雖然周凡現在還沒有與林若琪離婚,但也還是會繼續管這件事的,而且會從一而終。至於呂珂潤,從他現在走的這幾步去分析,我覺得他是一棵牆頭草,既在周凡這裡混,又在林若琪那面混,向來沒有底線。”
任煙生的想法與她的近乎相同。他在凌瀚濤生前睡過的床鋪的左側停下腳步,順著開啟的窗戶望向養老院的小花壇。三月,報春花開得正盛,一叢一簇,在鮮亮葉片的輔襯下猶如孩童的芭蕾舞裙,輕盈柔美,淺曳生姿。他站在窗前思忖著,將那扇小窗關上,又開啟,良久,走到牆邊,對著牆壁暗自出神,一種推測在腦海中忽閃而過。
任煙生走到牆邊,將那幅三人油畫全家福拿下來。“小禾,你過來看。”他對毛淺禾說道。
毛淺禾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安康養老院於2008年建成,十二年的時間裡沒有經過任何的粉飾和裝修,凌瀚濤房間的牆壁已有些發黃,唯獨全家福後面的那一處位置是白顏色的。毛淺禾仔細看了幾次才發現異樣,在掛有油畫全家福的位置的下方出現了一道長約8厘米的淺淡擦痕,非常新鮮,看起來是在最近的幾天才擦蹭上的。
這幅油畫全家福被人移動過。
李洋和文佳也湊過來,看過後,說道:“嚯,老大,果然薑還是老的辣,這麼不明顯的異常之處都被你發現了,估計連移動這幅畫的人都沒有留意到這處痕跡。”
任煙生對痕跡表面的附著物進行提取後,說道:“塔崩,常溫常壓下為液體,易溶於水,若是與經過稀釋的水彩混合,再塗抹於畫作之上,毒性也是可以揮發的。凌泳沂很有可能在幾天前還畫過一幅油畫作品,投毒的人在那幅新畫上面做了手腳,確定凌瀚濤中毒身亡後,將那幅新的油畫作品順著開啟的窗戶移出現場,再關上窗戶,換上我們現在看到的這幅沒有摻毒的油畫作品。不排除養老院內有人與他裡應外合的可能性。”
毛淺禾:“凌瀚濤的窗外是一處監控死角,為了保護入住人員的隱私,這裡沒有安裝監控探頭。運送摻毒畫作的這個人正是因為早就清楚這一點,所以才敢順著窗戶將那幅經過了層層包裹的畫作運進來,凌瀚濤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將畫作收下。3月6日的早上,凌瀚濤毒發身亡,在這之後,有人走進了他的房間,目的是將這幅摻毒的畫作移走。這個人看到了凌瀚濤屍體的可怖樣子,很慌張,只想儘快做完這些事,結果忙中出亂,不小心在移動畫作的過程中留下了這道不太明顯的擦痕。”
李洋:“我理解老大和小禾的意思了。總而言之,把摻有塔崩的油畫作品順著窗戶送進來的這個人有很大的機率是凌瀚濤與凌泳沂的熟人,不然的話,他沒有機會拿到新畫作。送進來容易,但是,運出去很難。凌瀚濤的房間外裝有監控探頭,監控可以拍下走廊內的全部情形,這個人要如何做才能穩妥的將畫作運出去、並且不被監控探頭拍下來呢?”
毛淺禾的心裡已有答案。與任煙生對視了一下,說道:“學長,其實將那幅新畫作送進來的人和把畫作運出去的人不一定是同一人。你仔細想一下,誰最有可能在我們到達現場之前,大大方方的走進案發現場,事後卻最不容易被懷疑呢?”
迷霧撥開。李洋豁然開朗,“是報案人。”
當日晚間7點28分,安康養老院的護工趙紅被警方帶至審訊室。
訊問剛開始時,面對幾名偵查員,她非常淡定,一副“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的鎮定模樣,將3月6日早上替人做事的完整過程和盤托出。
她的陳述過於瑣碎。任煙生耐心聽完,說道:“趙紅,我現在有必要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