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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檢材留在了現場,也將死者的血帶離了現場。”
技術員小孫正準備對菜刀上的指紋和血跡進行提取。王利提醒道:“現場有打鬥痕跡,客廳的血跡中可能混入了兇手的血,提取的時候不要在同一處進行,要注意多提取幾份血樣。”
小孫是個性子直率的姑娘,和王利的性子比較像。此時她一邊對物證痕跡進行位置固定,一邊恨恨地罵著,“什麼仇什麼怨?要對兩個年輕的姑娘痛下殺手,連寵物狗也不放過,奶奶個腿兒的,這種人即使不殺人也會成為社會毒瘤,他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法醫高飛和助手在技術人員離開後進入現場。
初步的屍檢工作結束後,高飛將問題拋給任煙生,“來,我親愛的任大隊長,現在給你出一道考試題,你認為這起命案的偵查方向是什麼?”
任煙生:“屋內有被翻找過的痕跡,所有的首飾盒都是空的,看起來像財殺。”
高飛搖搖指頭,“那我問你,你會揹著一具屍體去別人家裡偷東西嗎?”
任煙生:“你的意思是牟晴和於沐桐原本沒有在同一地點遇害,兇手將其中的一人殺害後,將屍體帶到了另一名被害人的住處,繼而將另一人殺害?”
高飛:“沒錯,於沐桐是先遇害的。在我進入現場後就覺得她的坐姿很奇怪,很僵硬,身體非常不自然的向一側傾斜,像是被某種巨大的壓力刻意壓出的這種姿勢。屍僵在人死後的1-4個小時才開始形成,從下頜和頸部開始,6-12個小時才擴散至全身,於沐桐的全身關節已經掰不動了,死亡時間不會少於6小時。而另一名死者牟晴,四肢還是容易彎曲的,死亡時間在一小時內。至於於沐桐為什麼會保持這樣的姿勢,我的推測是:她在死後的一小時內被兇手裝進了行李箱裡,在6小時後才被運到牟晴的住處。”
任煙生:“兇手帶著於沐桐的屍體來殺牟晴?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高飛:“我也不清楚,或許你可以問一問前一名被害人唐毅。於沐桐的死亡原因和唐毅的相同,顱骨穿孔性骨折,致傷工具疑為一把八角錘,屍體上同樣有很多切創傷,也出現了虎口扼痕。不同的地方有兩處。第一處,唐毅臉部的那些‘x’形切創傷都為死後傷,而於沐桐上肢的這些切創傷都是在她還有意識的時候被一刀一刀劃下的,兇手的手段殘忍至極。第二處,唐毅頸上的扼痕是兇手用左手扼頸時造成的,而於沐桐的身上的切創傷也是由左利手造成的。”
任煙生:“那不是一樣嗎?都用了左手。”
高飛:“其實一點都不同。唐毅身高體壯,與兇手力氣相當,想控制住他就要使上力氣,這時候只能使用慣用的那隻手,也就是左手。於沐桐則不一樣,她是個女人,就算力氣再大也大不過一個身高體壯的男人,並且在遇害前已經受到了極度驚嚇,此時無論用哪隻手都能控制住她。兇手用了那隻不大習慣去用的右手扼住了被害人的脖頸,用另一隻手劃下這些‘x’形切創傷,我認為兇手在這個過程中使用了偽飾,故意讓我們的調查方向偏移。”
任煙生忍不住罵了聲“fuck!”
高飛:“和於沐桐相比,牟晴在死前沒有受太多的罪,頸動脈被割破,因失血過多而死亡,沒有太長時間的掙扎。還有,兩名被害人在死前都沒有被性侵過。”
任煙生:“就如你所說,兇手不會帶著一具屍體千里迢迢的過來因財而殺人,取走貴重物品只是在故佈疑陣,收納盒在客廳,位置顯眼,兇手很容易看到。至於房間內是否還有其他的貴重物品丟失,暫時還不得而知,需要等事主家屬或被害人的男友過來確認。一個現場、兩名同性被害人、一個兇手,情殺的可能性不太大,但目前還不能完全排除。”
高飛:“一部分死於情殺或仇殺的被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