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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體,還是挺害怕的,我還是個孩子,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當時實在沒有辦法了,我索性閉著眼睛把她抱起來扔進冰櫃,這樣我就看不到她的恐怖樣子了。那時我不確定孔麗梅到底死沒死,怕她還活著,更怕她爬出來報警,於是,我去廚房找了幾卷粘性很高的地毯膠封上了冰櫃。”
任煙生攥緊拳頭,說出的一字一句都帶著熄不滅的火氣,“呂珂潤,你的母親被你封進冰櫃之前還是有心跳的,你當時連察都沒察就把一個大活人扔了進去。在你離開家後,她曾醒來過,在冰櫃中奮力呼喊著你的名字,直到體力完全耗盡。”
呂珂潤只輕描淡寫地回應道:“是嗎?我不知道在我離開以後發生了什麼。”
任煙生的怒火因呂珂潤的冷血而生,陳德萊的無情則是一盒助燃劑,怒火愈燃愈烈。他強忍怒意,繼續訊問,“在這之後呢?你做了什麼?”
呂珂潤:“周凡叫我去他家樓下的酒吧喝一杯。我原本不想過去的,還有遊戲要打,結果他偏要我過去玩。我尋思著,反正都是他買單,那就去唄,我翻牆出來後就去找他了。任隊長,能再給我倒杯水嗎?說了這麼多話,口乾舌燥的。”
任煙生斂容拒絕,“渴了?忍著。”
呂珂潤未去繼續要求,抻直兩條腿,目光裡盡是不屑,“你們與其在這裡對我問東問西,倒不如去抓林若琪。她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以為我死了,自己的嫌疑就洗脫了?呵,女人。”
任煙生:“為什麼對凌瀚濤下手?”
呂珂潤:“凌叔對我挺好的,這麼多年來一直把我當成親兒子。孔麗梅死後,按理說我應該好好照顧他,但這樣做會耽誤我很多事,他的腰腿不好,是個不折不扣的大麻煩,我不願意讓他出現在我的生活中。反正殺一個人和兩個人都差不多,判得一樣,幾個月而已,就把他也殺掉算了,也省得他再痛苦了,對他來說,賴活著還不如干乾脆脆的死了呢。”
任煙生:“是誰幫你準備的塔崩?”
呂珂潤:“林若琪,她有朋友從事化學方面的工作,塔崩也是之前合成的。3月3號上午9點多,我把殺掉凌瀚濤的想法告訴她以後,她猶豫了一陣,沒有答應。結果還不到10點鐘的時候,她突然約我,接我去了郊區的一間實驗室,並把實驗室的鑰匙給了我。徹底做好防毒工作後,我在實驗室裡將塔崩兌進了油畫顏料中,在凌泳沂的作品上又塗了一層。哦,對了,林若琪還給了我一枚夾帶著黑色的長頭髮的頭繩,讓我放進現場,那頭繩好像是凌泳沂之前用過的。”
任煙生:“是誰提出用塔崩的?”
呂珂潤:“也是林若琪。她告訴我塔崩的毒性非常強,揮發速度也快,而且不容易被法醫查到,可以放心使用,只要在使用時做好防毒工作就行。”
任煙生:“只有林若琪一人嗎?”
呂珂潤:“當然啊,除了她還會有誰?”
任煙生在他方才的回答中提煉出兩個關鍵詞:一個小時、一根頭髮,短暫想過後,他還原了林若琪做出決定之前的心理變化。
或許,林若琪在聽到呂珂潤決定殺死凌瀚濤的想法後,並不支援他這樣做,之所以在一小時後突然改變決定,正是因為看到了遺落在周凡車裡的那枚女士髮圈。林若琪原本打算在孔麗梅死後停止計劃,結果,枝節再生,刺得她心痛,在一瞬間,嫁禍凌泳沂的想法再一次出現在腦海中,憤怒使然,林若琪最終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走了最錯誤的一步棋。
任煙生:“你是如何得到凌泳沂的那幅油畫作品的?”
呂珂潤:“凌泳沂是個大忙人,其實她在幾天以前就完成那幅作品了,只不過因為總是沒有時間,所以一直沒有將畫送到養老院。凌叔和我提過幾次這件事,我在心裡記著呢,3號那天我給凌泳沂打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