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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宴和宋溫寧兩人各自攥起紅巾的一端,在天地和高堂的見證下行沃盥、同牢、合巹三禮,禮畢後他們結髮為夫妻,自此恩愛兩不疑。
看著新人虔誠跪拜的身影,李瑤光坐在我席位一側,說他們敕勒人結婚也是這樣禮節繁瑣莊嚴,跪天地神明,跪父母祖先。柔然有些地方男子求親時,為懇求女子接納自己的心意,也會朝她下跪行禮...
“那你能不能也給本公主磕一個?”
我有些微醺,只聽見他說給長輩跪,又給心儀女子跪,就意味不明地佔他便宜,我依稀記得最開始自己還想打的這小子叫我爹來著...
下跪叩首是很重的禮節,貴族士大夫一般只向天地和長輩下跪。非特殊重要場合,君臣間都不會屈膝,只躬身行禮。(注:隨著古代中央集權的加強,臣子才慢慢跪下,封建王朝早期的君臣關係還是較為‘勢均力敵’,勢均力敵到可以三家分晉...)
李瑤光聞言一頓,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帶著幾分醉意道:
“自然可以...”
我微怔,偏過頭看他,結果撞進他說不清也道不明的眼神中。
李瑤光生了一雙極漂亮的眼睛,眼靈清澈如仙山的冰溪,又豔麗似勾人的精怪。
而現在他的眼睛很亮,亮的如同人間抖落的星光,亮的能看見我的倒影,我以為他總算能講點我愛聽的,結果他鄭重其事道:
“畢竟您都要冒天下之大不韙送臣回敕勒了,這救命之恩自然要行個大禮!”
我聽得胸口一悶,險些把酒杯捏碎,氣急敗壞地講出了欺男霸女的典型開場白:“世上最難還的就是人情債,少來那些虛的,能不能來點實在的表示!”
他絕對是喝多了,因為他居然醉醺醺地朝我許諾:等他回了敕勒,若是有一天他大權在握,就把敕勒乃至整個柔然的草原全送給我,送給我們中原!
可以,右賢王有你這個兒子,敕勒有你這種王子,真是他們的福氣!
這個小插曲過後,我看著多年有情人終成眷屬,心下歡喜,多吃了億點點喜酒,最後不勝酒力早早的打道回府。公主府的雲母犢車載著我回府時,我站都站不穩了,最後被李瑤光揹著進府。
趴在李瑤光寬闊有力的後背上,我難免回憶起遇刺的雪天,我也是這樣暈暈乎乎地被他揹回去的。
這些天,我們認真研究了一路上的關隘卡哨,做好了全部的通行文書,卻都很默契的沒有提起“一日不棄,一日相隨”的承諾。畢竟局勢在這裡擺著,不是任性胡鬧的時候。
但是我這天喝的酩酊大醉,居然胡攪蠻纏:“光光,你就一直留在魏國,不要走好不好?”
李瑤光沉默了一會,不知道是為了穩住爛醉的刁蠻公主,還是真的活膩了,居然應了下來:
“好!”
我一聽不樂意了,留在魏國多危險,這不嫌自己命長嗎,當即自相矛盾地駁回:“不行,我不同意,好不容易給你安排妥當了,怎麼能說不走就不走,你必須走!”
他無奈的點點頭:“那也行。”
哈!我就知道,這廝心一點都不誠,捨命陪君的意向一點都不堅定!果然前面那個“好”是怕我酒後無狀,為了穩住我才說的。
“放我下來!”
李瑤光將我放下,開始看我酒言酒語。
我把著他胳膊穩住了身形,口齒不清地胡侃了一通,可我醉的幾乎失憶,記不起具體說了什麼。
倒是李瑤光這個嘴欠多事的,第二日“好心”地幫我回憶:我當時一人分飾“北歸派”和“留守派”兩角,北歸派和留守派分庭抗禮,各執己見,據理力爭地進行了長達一個時辰的激烈辯論。
得虧我那天離席早,公主府門一關,家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