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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晚晚看了看赫連槿緊閉雙眼蒼白的臉,視線往下,便看到他胸口前鮮紅一片,繼而,她沉默了一瞬,起身在房間裡翻找出金瘡藥紗布一類,端著放到床榻邊的小桌上。
耳邊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緊接著,赫連槿感覺到蓋在身上的薄被一輕,他忍不住睜開眼睛,卻看見凌晚晚正在伸手,解他穿的裡衣腰間的繩子。
“你做什麼?!”赫連槿心頭一跳,下意識護住了那繩子。
凌晚晚抬眸看他,揚起一抹笑,逗他:“你說朕想做什麼?”
赫連槿沉默了半晌,終於開口說道:“陛下,我知道你武功厲害,但目前我還沒有賣身的打算,如果你一定要強買強賣……”
“賣身?”凌晚晚偏過頭咳嗽一聲,質問赫連槿:“你以為朕對你,要趁人之危?”
赫連槿沒有言聲。
凌晚晚憋著笑,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粗魯地扯開他的裡衣:“傻子!你傷口裂開,朕要給你上藥,你滿腦子想什麼呢?!”
頓時,赫連槿紅了臉。
凌晚晚手法利落地將紗布解開,止血,上藥,再重新包紮,然後將染了血汙的紗布丟在小桌上,這才看向赫連槿,換上一副不羈的模樣,嗤笑一聲,道:“就你這身材,跟我師父天壤之別,朕眼睛又不瞎……”
赫連槿噎住。
只見他賭氣,扯過一旁的薄被將自己蓋嚴實了,眼一閉,沒好氣道:“我真是眼睛瞎了才會覺得你像我阿姐。”
阿姐?
凌晚晚想了想,好像赫連槿給她擋劍的那晚,生命垂危之際,嘴裡一直在喊‘阿姐’,只不過當時事發突然,凌晚晚沒多想。
她有些好奇,便湊上去,離得近了,去扯赫連槿的薄被:“什麼阿姐?你跟朕說說。”
赫連槿卻不想搭理人,裹著被子翻了個身,悶悶道:“我困了,別煩我。”
這回,換成凌晚晚被噎了,她看著赫連槿的後背,無奈只得說道:“行,你睡吧。等你想跟朕說了,再說。”
言罷,凌晚晚就起身離開,直走了兩步,赫連槿忽然出聲道:“你那晚,是不是叫了我“阿槿”?”
凌晚晚頓住腳步,轉眸望去,和赫連槿的視線相撞。
只聽赫連槿道:“當時我疼的迷糊,隱約好像聽到……你叫我‘阿槿’……”
凌晚晚眨了眨眼,一臉無辜:“沒有啊~……你一定是疼出幻覺了,我怎麼可能那樣叫你,被厲墨淮知道了,他不得剝了我的皮。”
赫連槿苦笑:“也對。”
凌晚晚心虛地轉過身,她只說道:“赫連槿,你好好養傷,朕就走了。”
赫連槿閉上眼。
他原本對‘阿晚’的那一層春花秋月的濾鏡,因為今天女帝的到來,在此時此刻碎的渣都不剩。
話本子上說的‘最是無情帝王家’‘伴君如伴虎’。
竟然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