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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朕是皇帝,不是話本里的烈女。面對‘纏郎’,朕可以直接殺之,因為朕,擁有慶國至高無上的權力,握有所有人生殺予奪的大權。所以,赫連槿,朕怎麼想不重要!倒是你自己,要想清楚了,你一旦入了朕的後宮,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出來。”
最後,凌晚晚總結道:“你救了朕,朕封你‘貴君’,也算報答了你。至於其它的,朕勸你最好想都不要想。”
赫連槿呆愣了一陣子,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凌晚晚,盯著她頭上的素簪,盯著她簡單的服飾,……呵,初遇之時,他就是被她這樣一幅單純無害的模樣騙了。
……阿晚。
他忽然嗤笑了一下,眼前的慶國女帝,嗓音低沉腔調散漫,眼神透著輕傲,悠悠地停在他身上,彷彿在嘲笑他的無知憨傻。
他當初怎麼會認為她和阿姐相似呢?
有什麼東西刺的赫連槿胸口疼,他伸手按住,感受到手心的黏膩,垂眸一看,傷口流血了。
他遲鈍地抬起頭,看向雲淡風輕的女帝,心頭莫名燃起一把火,燒的他血液沸騰往傷口湧,他咬牙道:“陛下羞辱人的手段,今日,我赫連槿算是領教了。”
凌晚晚挑眉,無視他的怒火,淡然道:“所以,赫連殿下可想好了?要不要做朕的‘貴君’?”
赫連槿怒極反笑:“呵……陛下您和攝政王,恩愛不移,本皇子……摻和進去做什麼?”
凌晚晚早已料到他會拒絕,此時望著他,一字一頓問道:“你不願意?”
赫連槿輕輕笑了起來,他捂住胸口,緩聲道:“我承認,從前是我言語孟浪,對不起,我道歉。陛下今天來這的意思,我明白了。這傷,是我自己活該,陛下不用有心理負擔,我亦從未想過,用這傷來要挾陛下……”
凌晚晚眼神閃了閃,開口間,不復方才的鎮定:“赫連槿,你,別這麼說……”
赫連槿毫不猶豫道:“我想回北疆,還請慶帝恩准。”
凌晚晚目光一凝,頓了頓,似是百感交集:“你要回去?”
赫連槿點頭,坦然道:“是。”
凌晚晚眼睫微顫,“可是,朕已經打算留你在慶國。”
聞言,赫連槿一時間只覺後背發涼,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面上顯出幾分脆弱:“陛下要留下我為質?”
凌晚晚緩下聲來,同他好言商量道:“不是質子。只要你願意留下,朕可以讓你入朝為官,賜你府邸。或者你喜歡做什麼,可以告訴朕,朕儘量滿足。”
“我不想留下!”赫連槿皺起眉,有些煩躁道:“我是北疆三皇子,是代表北疆出使慶國,來你們慶國和談的,你沒有權利將我扣留……”
凌晚晚從凳子上起身,緩步走到床榻前,安撫一般,拍拍他的肩:“北疆王病重,太子赫連候監國。要將你留在慶國為質的文書,是你的太子哥哥親自頒佈的。”
凌晚晚順手替他理著衣衫:“赫連槿,你回不去了。”
赫連槿咬著幾乎無一絲血色的唇,眼中不可思議的凝固,天地忽地旋轉,他一張嘴,嘔出一口心頭血。
“赫連槿!”
凌晚晚見他吐血,忙單手撐住倒下的赫連槿,將他緩緩放到了床上。
她拽起赫連槿的手,搭在他手腕上探了探脈象,然後從身上摸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藥丸硬塞入赫連槿的嘴裡,那藥入口即化。
赫連槿默無聲息地閉上了眼睛。
凌晚晚見狀,頗為頭疼地嘆了口氣:“你也別太難過,既然生在帝王家,這種事應該早有心裡準備。你不回去也好,現在正是你那太子哥哥剷除異己的時候,留在慶國,你和你的十七弟至少還能保住一條命。”
赫連槿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