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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識或知曉的很多人都死去了。當時我便想著做點什麼,至少讓大家過得更好些,才推動附近的農戶都到石坪壩來做生意,順便幫大夥兒盯著點壞人嘛。”
“羅小姐...真是個好人。”
“沒有的事啦。”羅芸埋下頭去,“我...太膽小了,當時,擔不起這個名號。”
“不,我是真的這樣認為的,如果南洲像羅小姐這樣的人再多些,就算經歷太多的禍亂,也會重新走向興盛的。”
羅芸止下步來,認真回望李之罔,“感覺李公子有股不太尋常的魔力呢,和你聊會兒天,一直積壓在胸中的悶氣竟然消散一空了。我想,李公子也是個好人。”
...
除了不可抗力的原因,齊暮從不睡覺,所以儘管火燭未明,李之罔知道她尚醒著,輕敲房門三聲便推門進去。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分隔後再見到齊暮,李之罔總有一種鬆口氣的感覺,就好像她是塊易碎的琉璃,如果不在他的視線中,就會因各種原因而破碎,不復存在。
“我把火點上?”
“不了。”齊暮搖搖頭,“黑點,感覺要安全些。”
“方才羅小姐說得...肯定有其他緣由,你不要聽進去了。”李之罔把火燭放下,坐到床邊。
“我很脆弱嗎?”齊暮嗆上一句,“比這更糟糕的事我都想到過,就算羅芸說得是真的,也嚇不倒我。我只是氣憤,為何要把我父親塑造成這樣的人,好似全天下的過錯都是他一人造就的。”
“成王敗寇,就是...這樣吧,輸了得人就再不能讓別人公正地評價自己。”
“所以,這次我絕不能再輸了。”齊暮抬起手來,抓緊虛空,“即便死去,我也要讓世人知曉真相,不能讓父親被汙名所玷。”
李之罔沉默下來,不知道該怎麼說。斥責一個十八歲的少女整天把“死”字掛在嘴邊?或是指責她從來不會想著自己?亦或是告訴她人生還有其他的選擇?
就在一瞬間,他忽然注意到他正在做著怎麼一件事:李之罔——一個還不知道多少歲的年輕人——正在將另一個人——至少要比他小一些的少女——送到嵐望城,以此讓她未來的生活再無選擇餘地。
“如果,如果我說,我們不去嵐望城了,你會怎麼做?”
李之罔抓住齊暮伸直的手,好能借此發現黑暗中的她。
“我會去的,就算雙腿斷掉,手被砍掉,臉被剝掉,我也會去。你,不願意了嗎?”
“不願意。”李之罔誠懇地搖頭,“不知道為什麼,我一下就想明白了,如果把你送到那兒,你就只會想著怎麼殺掉妖族、怎麼復興家族、怎麼把那個齊軒趕下臺,你再也不會關注自己了,也不會在乎其他任何事。”
齊暮並不愚笨,很快就想到了對方的擔憂,反握住他的手,“不要有罪惡感,這是我選擇的路,與你無關,即便再發生多麼糟糕的事,我也會感激你把我送到了嵐望城,而不是怨恨。”
“不是這樣,我...我...不希望你為了家族、王朝這些太過虛無的東西去犧牲自己,我們可以像羅芸羅小姐那樣,找一塊地定居下來,幫助周圍的人,這不也是為了南洲做貢獻嗎?”
“對啊,這樣也挺好的。”
李之罔不可置信地抬起頭來,有些顫抖道,“你...你答應了?”
齊暮縮回手去,以告誡自己的口吻道,“不,我不能那樣,我的決心,不能被動搖。齊軒苟且了,我不能,因為我知道真相,我知道先祖們付出了多大的代價、犧牲了多少代人才有現在的南仙洲,這是屬於齊氏、屬於王朝、屬於南洲百姓的土地,不能被妖族竊取。”
“父親已故,親族不存,我不能畏縮,我要挺身而出,承擔起這份責任。我沒有失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