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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情況不僅讓李之罔嚇了一跳,便是羅芸也摸不著頭腦,不過她倒有主人家的豪邁,主動聯絡醫師來為齊暮看病。
情況還不錯,齊暮只是怒火攻心,並沒有其他問題,只是醫師離開前,還是照例提了一嘴她的身子很差。她仍是照例不管,一醒來就要去見羅芸,讓她好好說下所謂的“政令”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之罔自然不允,但齊暮又強硬要求,他只得去主動拜訪羅芸,幸好羅芸是個好商量的性子,沒多做思量便答應過來。
“羅小姐,你能再詳細解釋下那天說得政令內容嗎?”
齊暮靠坐在床上,李之罔在床邊,羅芸作為客人,則是坐在桌旁。
“我也是聽長輩說得,不一定就十成真,兩位且聽便好。”羅芸清清嗓子,解釋起來,“眾所周知,上任烈王妃遭刺客襲殺而死,已故烈王齊元明思妻心切,聽信方士讒言,竟遂沉迷丹鼎之道,期冀丹藥能夠復活烈王妃。在方士的勸說下,齊元明更抽取南仙洲山川湖海之靈氣,以拒敵城全城百姓為藥引,要煉得那傳說中的還仙丹,以復活烈王妃。還聽說,齊元明甚至將自己唯一的獨女也獻祭其中,當真歹毒。”
李之罔聽著都膽戰心驚,越發地不敢去看齊暮的臉色,只牢牢抓住她的柔夷,希望能撫平她骨髓中的顫抖。
羅芸不知有異,見二人無異議,便繼續道,“因齊元明抽取了山川靈氣,導致山妖混亂,屠戮百姓,而其又強行封鎖拒敵城,使南洲無令可從,混亂更劇。就在這時,新任烈王站了出來,他本也是被獻祭的人中的一員,卻抓住了唯一的機會,在丹藥將成之際將齊元明釘死在城牆上,這才避免了悲劇。雖然上代烈王昏庸無能,但新任烈王卻行政有方、慈愛百姓,我們這些活下來的人都感念他的恩情。”
這一次齊暮靜靜地聽完了,微顫的身體代表她絕不接受這個結果,但她不哭不喊,不鬧不張,只是很冷靜地道,“請問新任拒敵城主是誰?”
“自是姓齊,諱軒,聽說修號是‘慈眉’。”
“齊軒,我知道他。”齊暮冷笑聲,“羅小姐說錯了件事,他的修號乃是‘儒雅’,並非‘慈眉’。”
“這...我就不知曉了,全是道聽途說而已。”
齊暮搖搖頭,決意先不糾結這個,而是道,“意思就是說,如今齊軒上位,南洲已重歸和平?”
“差不多吧。”羅芸點點頭,“只不過死得人太多,活下來的人都很是悲痛,再復興到以前的模樣怕是要走很長的路。不過嘛,再難那都已經過去了,我們受恩惠者得往前看才行。”
沒想到,羅芸還是個樂天性子。
齊暮就沒這麼好心情了,甚至表現地極為冷淡,“多謝羅小姐解惑,我剛近甦醒,周身不適,不便起送。之罔,送羅小姐回去。”
李之罔只得賠著笑臉送羅芸出去。
出了借住的小屋,羅芸沒提要走的意思,反而邀請道,“李公子,聊聊?”
李之罔回看一眼小屋,注意到齊暮已經熄滅了燭火,答應下來。
二人走在林間的小道上,偶有月下竹影掠過,他開口道,“抱歉,內人甚少與外人打交道,少了些禮數,讓羅小姐見笑。”
“其實,你們不是夫妻吧?”羅芸回身過來,輕笑聲,“你們偽裝得不錯,但有些細節尚不到位,我倒是注意到了。”
李之罔摸摸鼻子,不承認,岔開話題道,“其實在下一直有個疑問,羅小姐既為受恩惠者,優於常人,為何身著粗衣,又在石坪壩集市待著。”
“這...說來話長,其實也簡單。”羅芸指向遠處道,“這一塊都是我們羅家的封地,山妖來襲時,我沒能做到什麼,只是跟著大人們躲在地窖裡,艱難苟活。再出來的時候,附近卻都變了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