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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入懷,“你如今沒了誥命夫人的封號,還想回那鄉下任人欺侮?”
我撲哧一笑,“跟紅踩白人之常情,京城難道不一樣?”
“本相當朝紅人,跟著我自然無人敢惹你。”
我輕輕推開他,“相爺難道還嫌那朝堂上的攻訐不夠?”
“你若嫁給我,那些小人自會閉嘴。”
“我前腳被廢封號,後腳嫁你為婦,是否太過明目張膽?”
姬相哈哈一笑,“你若總在乎他人心思,如何過得快活?”
“眾口鑠金,不得不防。”
“秋荻,你想不想與我白頭偕老?”
他目光真切,語氣誠懇,見我頻頻點頭,又從袖中緩緩抽出一道聖旨:
“……丞相姬楓,太傅之後,筮仕十二載,才德起於翰林,清約聞達朝野,近不惑之年無有妻室。吳氏長女,獨居經年,行端儀雅,禮教克嫻。潭祉迎祥,二人良緣天作,今下旨賜婚。望汝二人同心同德,敬盡予國,勿負朕意。”
婚後數月,大兒媳又來我房中哭訴,“母親,夫君這半年一口氣納了四位小妾,日日飲酒作樂,頹廢至極,可如何是好?”
我嘆息,“兒啊,各人造化,為娘也無能為力。”
大兒媳心懷幽怨,“倒是母親的造化令人豔羨。”
春梅將此事告知姬相,從此大兒媳再也不能踏進相府半步。
轉眼小孫兒滿週歲,姬相陪我前往吃席,小兒雖面有尷尬,但還是恭敬如常,臨走,他拉我至無人之處,問我過得如何。
“我兒放心,姬相待我極好。”
小兒不禁落淚,“本想接母親常住於此,也好侍奉母親左右,如今看來,夙願難成。”
我握著他的手,“我兒的孝心昭昭,為娘怎不清楚?只是比起兒孫的孝,我更喜那老伴的情。”
小兒哽咽點頭,“只要母親和順,就是兒子的福氣。”
某日恰逢休沐,姬相與同僚飲酒,歸家甚晚,又趁著酒興與我雲雨一番,次日宴起,見我飲那避子湯,揮手奪去,潑於地上。
“此物傷身,夫人莫要再飲。”
“相爺,我葵水未斷,唯恐有孕。”
他擁我入懷,在我耳邊輕道,“那無名道士雖救我一命,卻用藥過猛傷了精氣,他道我餘生不能再育。”
半年後,我頻繁嘔吐,不思飲食,身形懶怠,日漸消瘦。姬相為我切脈,神情猶豫,又喚來京中聖手,聖手確認,我已有身孕。
待送走那聖手,姬相回我房中,坐立不安。
“相爺可是在懷疑妾身清白?”
“非也,我只是在懷疑那無名道士。”他眉目突然舒展,格外高興,緊執我手,“夫人,抱歉了,無辜讓你遭受這孕產之苦。”
九個月後,一名女嬰呱呱落地,姬相喜出望外,為她取名“秀兒”,寓意鍾靈毓秀。
自從秀兒出生,姬相非必要不外出,整日都在後宅陪伴女兒,起居日常無一不親自過問,待秀兒猶如掌上明珠。秀兒很快長大,姬相親自為她啟蒙,還請來京中名師教導她琴棋書畫。春梅私下總笑姬相,說他只是缺了把登天的梯子,否則那天上的星辰月亮都會給秀兒摘了來。
時光荏苒,秀兒及笄之際,姬相積勞成疾,纏綿病榻。京中名醫看遍,結論皆是來日無多。我與秀兒抱頭痛哭,卻又不得不強打精神照顧姬相。
某日,姬相喚我至榻邊,要我帶他回那山莊。
“相爺如何經受得住那路途顛簸?”
“即便死在路上,我也要葬在那後山楓林之中。”
“秀兒在京城已有婚約,若葬那深山老林裡,她日後如何去祭掃?”
姬相微笑搖頭,“我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