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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陡然變大!
男生的尖叫聲幾乎要掀掉屋頂。
尖叫聲又迅速降下去。
鄭輝坐在床上,全副身心都在隔壁房間上。
過了一會兒,隔壁又傳來了聲響。
鄭輝從來都覺得自己膽大,他從小沒怕過什麼,後來去當兵,膽子就更大了。
可是此時此刻,他坐在床上,全身汗毛倒豎,頭皮發麻。
隔壁傳來的聲音像是鋸子鋸開骨頭的聲音。
一點點,極緩慢的來回拉鋸著。
鄭輝聽得全身顫慄。
偏偏那聲音就像近在耳邊,從四面八方湧來,即便鄭輝用手掩住了耳朵也遮擋不住。
好像他自己的骨頭也被人用鋸子鋸開了一樣。
鄭輝眼裡佈滿血絲,他手裡的硬幣因為用力太大陷進了肉裡。
他沒有感覺到疼痛。
這一晚不知道是怎麼過去的,鄭輝發現燈亮起來的時候還維持著同一個姿勢,外面依舊安靜,鄭輝雙眼赤紅,眼底是一看就知道一夜沒睡的青黑。
閒乘月在燈亮的那一瞬間就醒了,倒是宿硯睡得挺香,還要閒乘月走過去把他搖醒。
閒乘月居高臨下的看著宿硯的睡顏,他還是第一次這麼認真的打量宿硯的臉。
宿硯的臉輪廓分明,眼眶比普通人深,這讓他睜眼的時候眼睛更深邃,山根和鼻樑也高,卻不會高的誇張,或是高的像外國人,嘴唇雖然薄,卻並不是薄情寡義的長相。
倒是閒乘月自己,常常有人說他是一副薄情相,雖然好看,卻好看的讓人沒有安全感。
閒乘月伸出手,原本想拍拍宿硯的肩膀,可鬼使神差的,他的手指卻落到了宿硯的臉上。
既然已經落了下去,也就不必再收回來了,閒乘月的手指微微用力,捏起了宿硯臉上的皮肉。
宿硯睜開眼睛,齜牙咧嘴地朝閒乘月笑:“閒哥,早啊。”
閒乘月收回手,表情冷淡,好像剛剛捏人臉的不是他:“不早了,去把馮瑞叫起來,上樓。”
馮瑞弱弱的坐著,滿臉寫著虛弱:“我沒睡……”
他以為自己已經夠沒心沒肺的了,結果這二位更厲害,竟然還能睡得著覺。
“我昨晚感覺有人站在我旁邊。”馮瑞聲音還在抖,“特別近!真的特別近!”
“我還覺得它趴下來看我了,距離肯定在五公分以內,我嚇傻了,差點就尿了!”
“這是什麼鬼地方……”馮瑞有氣無力,“我們到底還在這裡待多久?”
宿硯已經抱上了閒乘月的被子,走的時候看了馮瑞一眼,催促道:“別傻坐著,待會兒管家上去發現我們沒在房間會怎麼樣?我們都不知道。”
馮瑞這才站起來。
閒乘月走路比平時緩慢,他自己摸過身上的傷,側腹的皮肉已經焦了,不像是被電擊過,更像是有人用烙鐵在他身上烙下了印記。
他們剛剛上樓,就發現任務者們都擠在一個房間裡。
崩潰的哭聲從任務者們所在的地方傳來——
“我要回家!我要離開這兒!這兒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我們現在怎麼辦……”
“我聽見了!我昨晚聽見了聲音!!”
閒乘月徑直朝任務者們擠成一團的地方走去。
他身高在那兒,哪怕不擠進人群也能看到房間內部。
這是五號房間,從樓梯口往裡數的第五間,閒乘月記得這裡面住的是個靦腆的年輕男孩,從進裡世界開始就沒有說過話,似乎是個老手,第三次進來。
“挺慘的。”白楊站在閒乘月前面,轉頭對閒乘月說:“四肢和腦袋都被鋸下來了,肚子也被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