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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團的董事會。
也就是說,收購金鳳翔需要把兩層董事會都搞定——譚仕章下週一要做的,就是向集團這個層面先宣戰。這一手並非完全無法防範,只是可能誰都沒想過,譚仕章膽敢這樣做。
真要把金鳳翔剝離出譚氏集團,除非魚死網破兩敗俱傷。
但他也是譚家人,魚死網也破了,他還圖個什麼?
馮斂臣用冷靜的眼神看著他:“可能沒有哪個董事輕易會同意賣掉金鳳翔。”
譚仕章同樣冷靜得可怕:“所以才有‘惡意收購’這種方式。”
收購如何姑且不說,他已經不掩飾自己的惡意。
惡意收購又叫敵意收購,是指收購方在未曾知會目標公司的董事會、或未經其董事會同意的情況下,強制進行的收購活動。顧名思義,毋庸解釋,這是一場強取豪奪的戰爭。
當然,這一般需要目標公司的股票流通量高,才容易在市場上吸納。
惡意收購人前期會躲在暗處,先從公開市場買入目標公司的股票,悄悄增持,直到持有的股權份額達到控股股東的水平——就像譚仕章打算對金鳳翔發起收購要約,證明他和他背後的同夥手裡至少已有超過30的股份——然後再進行書面公告,規定收購條件、收購價格和收購期限,倚仗財大氣粗的資本優勢,硬搶控制權,直到把目標公司奪到手中。
像一條巨蟒,先啪地絞住獵物,再張開大口慢慢吞噬。
同樣也正像譚仕章說的,譚氏集團本身規模龐大,現金流稱得上健康,並且出於譚儒的保守,母公司未上市,因而股份集中,對敵意收購的抗風險能力更強,容易貪心不足蛇吞象。
只是像金鳳翔這樣的子公司,出於在擴張過程中巨大的融資需求,單獨敲鐘上市,才令譚仕章有空子可鑽,在譚皓陽麻痺大意的情況下,藉助外部資金力實施敵意收購計劃。
他這麼做顯然圖謀已久,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事。
但這麼久以來,真的完全沒察覺麼?
馮斂臣竟也不敢這麼說。
譚仕章頻繁約見股東,多少是做給別人看的,表現出四處碰壁的樣子,多少是當作幌子,掩飾他與另一些人的密談謀劃,他背地裡何時拉攏
到大量資金、股權代持人、合作伙伴……
行過之事,必有痕跡。像譚仕章多少能察覺他與譚月仙之間的貓膩,馮斂臣也未嘗沒從種種蛛絲馬跡中,諸如譚仕章索要的檔案、去過的地點、宴請的物件,隱晦探知他的意圖。
只是他在譚月仙、譚皓陽與譚仕章之間保持了緘默。
他像山間的一顆樹,心平德和,不生是非,然而一言不發地注視一切。
馮斂臣終於定了定神:“像你這樣突然發起收購要約,可能一時能把董事會打蒙,但大家到底會反應過來,想搶金鳳翔還是沒那麼容易。你真的決定要應付這麼多麻煩?”
譚仕章冷笑:“與其讓譚皓陽掌權,我首先會很樂意給他找一點麻煩。那麼多的反收購策略,毒丸計劃、焦土計劃、白衣騎士計劃,他不是很能耐嗎?大可以慢慢考慮用哪個。”
然而他這樣講,馮斂臣卻聽到一絲鬆動:“那你到底想要什麼?”
譚仕章身體往後一仰,後腦也抵在床柱上,衝他笑笑:“你想聽?”
出言時馮斂臣已意識到不妥,但他已經知道太多,再多一點也無所謂了。
譚仕章坦言:“沒誰保證自己做壞事一定能成功,但我既然已經被逼到了這一步,那就是不得不為。不管造成金鳳翔股價震盪,還是向大眾暴露譚氏禍起蕭牆的醜聞,都會給集團帶來不小的負面影響。當然,董事無疑會向我發難,甚至想辦法撤掉我的位置,也沒關係,他們第一沒辦法改變我姓譚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