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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斂臣面沉如水地看著他,沒有承認,也沒否認。
“譚皓陽,算了他就先不提了,姑姑呢,你是站在她那邊的,但又不完全是她的人,不然不會在她明天跟我談判之前,提前向我交這些底。”譚仕章說,“至於我,我就更不敢自以為是了,你是我的助理,咱們倆也不過佔個名義而已。什麼好事都想佔,只怕自取其辱。”
馮斂臣反而舒出口氣:“不是這樣的。您……”
譚仕章說:“不用您來您去的了,又不是真的尊重,聽著還見外。”
馮斂臣從善如流:“今天晚上,我本來就打算把這些告訴你。”
譚仕章問:“是姑姑的意思?她許了你什麼好處?”
馮斂臣說:“是我的意思。我終究還是你的助理。”
“趙喆呢?他也跟你們是一夥的?”
“趙律師最開始不知道,是後來才聽說的。月仙總已經把他說服了。”
“馮助。”譚仕章瞥他,“你這胳膊肘不也沒少往外拐麼?”
馮斂臣胳膊還扭在身後,低著頭,無奈笑笑。
他說:“老譚董還在時,我是要站在他的角度考慮的。我還建議過他不要忘了月仙總。”
譚仕章撓撓鬢角,卻問:“你現在是我助理,有沒有站在我的立場想過,接下來怎麼做?”
馮斂臣心跳加快,喉結上下滾了滾。
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有些是看得到的,有些隱藏在平靜無波的水面下。
譚皓陽是最有優勢的繼承人,尚且謹慎小心,不遺餘力地拉攏股東董事,以求萬無一失。
譚月仙自覺沒有受到公平待遇,隱忍不發,其實意欲推翻遺囑,必然也做了不少準備。
原本,很多人甚至預設她本人不會有什麼奪權動機。
五十歲多的人了,身體又不好,在半退休的時候強行上位,就算幹,還能幹個幾年?若是有兒l女的話,還可能為了兒l女謀劃——這也是個強力的理由,不過她沒有,完全談不上。
她也許只為了自己的執念。哪怕做一天的董事長,也是董事長。
那譚仕章呢?
馮斂臣不語,現下情形,他像個被綁架的人質,被挾持著站在大廈頂端,但人質一旦看清綁匪的真面目,未必還能有機會全身而退。有時候,可能就只剩下被剪除和上賊船兩條路。
譚仕章靠在那兒l看著他:“本來我已經喝得差不多了,如果馮助你不照顧我,也許明天我會酩酊大醉,一覺睡過去,錯過姑姑邀請我見面這事。不過沒什麼影響,不管我的立場如何,後天的董事會,姑姑都會向譚皓陽發難,質疑遺囑的有效性。爭取了這麼長時間,我想夠她做好充分準備了。這麼一說,已經可以想象,等到禮拜一,公司大概會亂得像菜市場。”
馮斂臣抿著唇,等他說完後面的話,雖然內心已有預感。
譚仕章露出無奈的、像面對小孩子似的神色:“至於
我,反正已經夠混亂了,也不差我一個,我會在現場向董事會發起對譚氏的收購要約。”
馮斂臣暗暗倒吸口氣。
隱隱發現這回事,和對方親口說出來,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他終於把手掙了出來,重獲自由,馮斂臣將領帶扔到地上,譚仕章看見了,但沒在意。
他只是繼續說:“當然,說收購譚氏也不嚴謹,以譚氏集團的規模體量,加上母公司本身沒有上市,想要全盤拿下並不現實。我沒有打算把它全部吞下去,我的目標只有金鳳翔。”
金鳳翔在管理架構上,屬於譚氏集團下屬的子公司,有自己的董事會和管理層。
但這個品牌是譚氏的根基和核心,所有關於它的決策,亦不可能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