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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嬤嬤抹了抹眼淚將這些年譚家發生的事細細道來。
當年譚溪韻嫁去臨州後夏侯穎才開始培養二女兒譚夢芸,那時譚夢芸正在議親,本來說的都是門當戶對之人,她也從中相中了一個十分合心意的。
但那人一聽要入贅便說什麼也不肯了。
譚夢芸既想繼承譚家的家業,又想嫁給自己心愛的男人,為此她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譚夢芸與夏侯穎商議,待自己與孫長崎成婚後,在生下的孩子中挑一個過繼到譚家名下,為譚家延續香火。
經過長時間的說服夏侯穎終於鬆了口。
知女莫若母,對於譚夢芸的心思夏侯穎十分清楚,於是她開始傾注全部的心血培養十一歲的三女兒譚田筠,這是她最後一個女兒,也是她們譚家最後的希望。
結果譚夢芸出嫁後多年無子,眼看譚田筠就快要到可以議親的年紀了,她開始變得急躁。
脾氣也越來越暴戾,時常打罵府中下人,直到有一天譚夢芸得到了母親要為妹妹招贅的訊息。
她再也忍不住了,譚夢芸帶著人親自給譚田筠灌下了絕子藥,等到夏侯穎和譚忠擎趕到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譚忠擎氣急,他大步上前扇了譚夢芸兩巴掌,直接將她打倒在地,大罵自己沒有如此禽獸不如的女兒。
夏侯穎抱著蜷縮在地上捂著肚子的小女兒痛哭流涕幾欲昏厥。
譚夢芸見狀跪地求饒,譚忠擎氣的又踹了她兩腳,但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最終譚忠擎動用家法親自打了她一百杖。
崔嬤嬤到現在還記得當時譚夢芸被打的血肉模糊的樣子,她們都以為譚夢芸會痛改前非,但是她們都錯了。
譚夢芸在床上躺了三個多月才勉強能下地,只是她白皙的後背上從此留下了一條條縱橫交錯醜陋不堪的疤痕。
而譚田筠因為她下的猛藥而傷了身體,時不時的便會腹痛難忍,整日臥床與廢人無異。
譚忠擎和夏侯穎日日愁容滿面,他們同族老商議多次後最終決定從族中挑一個孩子過繼到譚田筠名下。
沒想到第二天譚夢芸突然抱回一個嬰孩,說這是她和丈夫孫長崎的孩子。
這孩子是孫長崎和小妾生的,孫長崎見譚夢芸為了家業日漸瘋魔的樣子,逐漸對她嫌棄不已。
但他為了得到譚家的家產不停的給譚夢芸洗腦,說自己的孩子就是她的孩子,譚家又何必要捨近求遠去過繼別人家的孩子呢。
譚夢芸還真就被洗腦成功了,她抱著尚在襁褓的孩子來到了譚府。
要求譚忠擎將這孩子記上譚家的族譜。
譚忠擎聞言被自己女兒的無恥給氣的上氣不接下氣。
他道:“別說這孩子不可能上譚家的族譜,就是你,我也要從族譜上剔除出去。”
譚夢芸見此雙眼通紅癲狂的吼道:“憑什麼?我做錯了什麼?你們明明答應過我,會讓我的孩兒繼承家業,為什麼現在又要反悔?”
譚忠擎被她氣的胸口悶痛,他用發抖的手指隔空虛點著譚夢芸:“你看看你現在變成什麼樣子?別說這個孩子不是你的,就算他是,有你這樣的母親,我也絕不會把譚家交到他手上的,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譚夢芸聞言哈哈大笑:“既如此,這孩子留著也沒什麼用處了。”
說罷,便將手中的襁褓高高舉起,重重摔在譚忠擎的腳邊。
鮮紅的液體迸濺在譚忠擎深綠色的衣襬上開出了一朵朵墨色的小花。
夏侯穎被眼前的景象嚇的失聲大叫,腦子一陣陣發昏。
譚忠擎看著腳邊的嬰孩直接被氣的吐血昏厥。
下人們手忙腳亂請來大夫為譚忠擎施針,才堪堪保住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