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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簪詞不願在馬車上說話,便要起身下去。
婆子卻攔住她,“姑娘身子虛弱,還是坐車上說話好一些。”
“我身子是不是虛弱,自己有感覺。”李簪詞執意下車,婆子只怕他們這一趟回去,寧王那邊都不好交代,“老婆子也是為了姑娘著想,姑娘還有家人不是。”
魏以薀道:“四哥平日在京囂張慣了,僕人竟也敢當著本王的面威脅人。”
老婆子忙道:“王爺,老奴不敢。”
朱永道:“我看你倒是挺敢的,當著恭王的面,竟敢拐走梁府的大奶奶,欺騙我們這是富商家的小姐。”
婆子道:“這其中是有原由的……”
侍衛突然道:“讓大奶奶下車。”
婆子收起了手臂,李簪詞下車後,魏以薀等人也下了馬。
也許是劫後餘生,李簪詞的身體微微顫抖,魏以薀道:“你莫要怕,為何你會在漢陽?”
李簪詞緩了緩,腦中很快地分析了自己應該知道哪些資訊,不應該知道哪些資訊,免得這些人看出來這一切是自己計劃的。
她雙唇顫了顫,“世子打算同我和離娶俞花魁,便賣了婆母的嫁妝要把錢還給我,讓我跟他好聚好散。被婆母和公爹知道了,把世子罵了一頓,不但不許他和離,還要讓世子去俞氏那兒拿回變賣嫁妝得的銀錢。當日我跟著世子去找俞花魁要錢,不曾想在談判的時候,竟被俞氏下藥昏了過去,醒來的時候,身邊只有個人伢婆子和兩個會武功的小廝。人伢婆子說,俞氏把我賣給了她,要把我弄回邕州去給她當兒媳婦。我僥倖從他們手裡逃脫,沒想到又被寧王府的侍衛抓走,他們說我私藏官糧。”
“我說我並不是私藏官糧,都有購買憑證,合規合矩。寧王府的人一定要我回京當面跟寧王解釋,我說讓我的管家去,他們卻執意抓我上車。後來婆子跟我說,寧王看上了我,讓我別不識好歹……”
李簪詞的話說完,魏以薀目光銳利,隱含厲色。
朱永道:“原來寧王府的人,竟幹起了人販的勾當,當真是以權壓人,強搶官婦,無法無天。”
侍衛道:“恭王誤會了,我們寧王府怎會做如此的勾當?大奶奶說的只是其一。這事是梁世子答應,把大奶奶送給寧王,換取兩萬兩銀子。這俞氏從中弄鬼,兩頭欺騙。然而,寧王最終並沒有答應世子的要求,當日屬下會去天香樓請大奶奶,也不過是因為官糧一事。只要證明大奶奶並不是與通州的官員勾結,大奶奶再出京做生意寧王也絕不攔著。”
說得有理有據,但李簪詞太明白魏以蘅心裡打的什麼算盤了,只要她回京,京中誰還真的敢因為他看上了個已經和離的商女,而去得罪皇上最疼愛的王爺?
魏以薀看向她:“這官糧是怎麼回事?”
李簪詞道:“當日我買糧食時,價格不過是比市價低了一些,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況且,李宅的許管家全都知道糧食的來龍去脈。平日這些生意,也都是許管家打理。那些糧食也沒有賣掉,全都放在我的莊子裡。王爺,這些不過是寧王府的藉口,我,我不願意跟他們走,若是要回京,我也不能現在跟他們回京,否則日後,我一定會失去自由。”
她眼裡的淚水流下來,哭腔變成了抽泣。
侍衛道:“大奶奶真是冤枉了寧王。寧王跟大奶奶總共沒有見過幾次,話也沒有說過幾句,如何會囚禁大奶奶?屬下想,大奶奶是草木皆兵,寧王不至於對大奶奶如此。”
要不是朱永看見寧王在皇宮裡追著梁大奶奶要問名字,便真的信了侍衛的話。
魏以薀視線在李簪詞和寧王府的侍衛間來回掃視了幾遍,在觸到李簪詞驚恐又期盼的眼神時,對侍衛說道:“你回去告訴寧王,人本王帶走了,至於官糧之事,請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