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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杜佑。
杜位二十歲出頭,相貌俊俏,氣質溫潤,十分好相處;杜佑今年則只有十二歲,聰明伶俐。
“大叔。”杜五郎先向杜位行禮,再向年紀小小的杜佑行禮,道:“五叔。”
“五郎乖。”
杜佑笑了笑,踮起腳,抬手摸了摸杜五郎的頭。
杜五郎嘻嘻哈哈,轉頭道:“阿叔,何時成親?”
“快了。”杜位提起李十四娘不由就顯出笑容來,“到時你來觀禮,別忘了帶你好友薛郎一道來。”
“薛白與你可是兩種人。”杜五郎都囔道。
不多時,薛家人也來了,薛白與幾個兄弟策馬在前,杜五郎迎出去,看也不看他們,徑直到馬車邊迎柳湘君。
“伯母來了,阿孃總唸叨你呢。說河東名門中,她在長安最交好的就是你……”
雖無人引見,薛白還是很快與杜位見了禮。
“可是近來聲名鵲起的薛郎當面?”
“不敢當,想必是杜位兄?”
“我比杜謄高一輩。”杜位笑道,很親切。
薛白也笑,道:“我與子美同輩論交。”
“那我們各論各的。”杜位道,“我都聽說了,你我或能當連襟。”
薛白擺了擺手。
他不走回頭路,做到如今這地步了,不太可能再娶李林甫之女。
之所以還與李騰空往來,只當她是宗小仙,維繫著那份情誼,往後若李家有大禍,他總是得還她許多人情。反而是娶了她,只怕要與李家陪葬。
這想法,與杜位肯定是講不通的。
他們很快換了話題,先是聊到彼此的共同好友。
入了宴,幾杯之後,再聊到了杜位那些名揚天下的朋友們。
“劉長卿,文房兄是我遊歷洛陽時相識的,當時他在文會上放狂言,自詡‘五言長城’,無人服他,我與他鬥詩十五首,輸得心服口服,也是他,說他洛陽的宅院空著,讓我攜妻往遊;”
“崔顥,崔兄是家父的門生,與我亦師亦友。他年少時與薛郎相像,翩然美少年,風采佳公子。十九歲進士及第,連李白都說‘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顥題詩在上頭’,可見他才氣;”
“岑參,我與岑兄是天寶三載相識,當時他到長安科舉,進士及第,守選了三年,今春終於是得了官身……”
薛白不由問道:“岑兄還在長安?”
“在。”杜位道:“待我成婚之日他亦會來,薛郎可來?”
“自當赴會。”
“我還有一位好友近日亦到長安了,他雖詩名不顯,卻與薛郎性情相似,你們必會聊得來。他曾與我長談榷鹽法,對此讚不絕口。”
“不知是誰?”
“元載元公輔,他出身貧寒,早年與名將王忠嗣之女互相愛慕,王小娘子不顧家中反對,毅然與他私奔,隨他到長安科舉,天寶元年,公輔兄高中進士,不負美人。如今任期已滿,回長安守選。”
門第有多重要,平時或不覺得,但對比此時的杜位與薛白便可知。
杜位年少就能隨父戍邊,在中軍大帳增長閱歷。須知,若一千個士卒中九百九十九人戰死,剩下的一人也得不到這樣的機會。
文事上,連崔顥都是杜希望的弟子,王維亦以師禮待杜希望,杜位從小與這些人習文。而杜希望官居三品,戰功赫赫,可蔭官二子。
杜位交識天下俊傑的人脈關係,薛白眼下也遠遠沒有。
兩人再碰了杯酒。
薛白問道:“杜兄與右相關係如何?”
杜位搖頭道:“我娶十四娘,與她阿爺無關。”
薛白餘光落處,恰見十二歲的杜佑飲罷桂花露,搖著頭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