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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轉身走了。
……
前方還有激憤的舉子在湧過來,更遠處,是金吾衛、右驍衛執戟而來,盔甲鏗鏘作響。
薛白逆著行人而行,脫離人群之後駐足回看了一眼,眼神有一點遺憾。
遺憾沒有聽完元結的所有檄文、沒有與這些敢直之士站在一起。
但他有他自己的做法。
玉真觀。
“十七娘。”皎奴匆匆奔進丹房,急道:“出事了,長安舉子們都在罵阿郎。”
“叫我‘騰空子’。”
李騰空正在翻閱著她師父啟玄子留下的醫書《補註黃帝內經素問,她記得師父對內腑疾症有一番註解,此時正在思量。
“阿爺哪一日不被罵?”
皎奴道:“可這次只怕不一樣,聽說阿郎把持科場,把舉子們全都激怒了……”
李騰空放下醫書,聽著皎奴述說,忽然想到薛白說過那句“我近來結交了詩壇大家杜甫”,心裡微微發苦。
其實她早有預料,在很小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若能看上一個人,他遲早會到與阿爺作對的一邊。
一語成讖了……
平康坊,右相府。
李林甫坐在屏風後面。
屏風的另一邊,說話的是個內侍。
“右相放心,聖人近日不在興慶宮,到禁苑的利園賞花排曲了……只是,事鬧得這般大,右相恐怕要給聖人一個說法?”
李林甫身披紫袍坐在那,臉色波瀾不驚,緩緩道:“天寶五載本相便說過,李適之勾結李瑛餘黨,如今又是他在扇動舉子。”
“此事聖人當是信的,李適之自尋死路。問題在於,滿朝都認為今科無一布衣及第只怕是說不過去,右相以為呢?”
“哈。”
李林甫竟是笑了笑,他目光看向桌桉上的一封封詩文。
全是地方鄉貢在指責他的奸惡。
這些人尚未學著如何為國盡忠,竟已學著抨擊時政了。
處置李適之很簡單,但科舉確實是大事,得給聖人一個解釋。
“可記得上元夜,御宴上聖人與百官共飲了一杯酒?”
“右相是說?”
“你忘了嗎?聖人當時稱讚了百官,天佑大唐盛世,群賢畢集,文武林立……”
話到這裡,李林甫提起筆,在奏摺上寫了四個字——
“野無遺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