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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為家人所阻。
可惜,故事裡說張生中了狀元便能終成眷侶,而實際上兩人之間的阻隔卻比張生與崔鶯鶯還要大得多。
真如他戲文裡寫的,此恨誰知?
“小仙姐?”
“啊?哦,貧道看來,都差不多。”
顏嫣最瞭解薛白了,道:“阿兄才不管我們喜歡哪個故事呢,我看他定是又想向聖人獻寶,官迷一個。”
“就是,上進鬼。”
氣氛這才輕快起來,幾個小娘子們聚在一起,膽子大了不少,平時不敢調侃薛白的話此時你一句我一句地說。
一大早出發,直到夜幕深沉,隊伍才抵達樓觀臺。
雖是在夜色當中,薛白還是能看出這道宮佔地極為廣闊,乃是佔據終南山北麓群峰的一大片宮觀群。
中心宮殿乃是宗聖宮,玉真公主住的玉華觀已不算偏,離宗聖宮還有七里山路,可見這片道宮之大。
玉華觀也稱為“玉真公主別館”,修建得恢宏大氣,且與周邊景色相融,典雅自然。
夜風吹來,帶來長安城所沒有的清涼之感,十分舒服。
眾人繞過正殿,玉真公主與女冠們自有居處,薛白與顏家人則被領進一座獨門獨院的客院。
“請。”
引路的老婆婆年歲頗高,腿腳卻很利索。
走進客院大堂,懸掛在堂中的竹簾引起了薛白的注意。
因其中有幾片簾子上題了詩。
薛白提著燈籠看了,簾上的書法不同於顏體的端方,大開大合,參差跌宕,儀態萬千,盡顯灑脫。
他先念了詩名。
“《玉真公主別館苦雨贈衛尉張卿,這是?”
老婆婆想了想,嘀咕道:“當年那小子叫什麼來著?自稱名氣很大。哦,李白,在這住過一段時間。”
說著,她不滿地抱怨道:“亂寫亂畫,公主也不讓換了這竹簾。”
薛白雖猜到了,依舊震撼,又問道:“敢問這衛尉張卿是?”
“可能是寧親公主的駙馬張垍吧,當時他常來看望李白,飲酒,酒罈子丟得到處都是……”
穿過堂院,分了屋子,顏家母女一屋,薛白與青嵐一屋,各自住下。
一夜無話。
次日,薛白早早便起來,站在玉華觀的高臺上眺望遠處,只見千峰聳翠,樓臺相疊,綠樹青竹掩映著道家的重重宮觀,景色秀麗。
夏日炎熱,山林中卻很清涼。
他深吸了一口終南山中的清新空氣,舒展雙臂,打了一套太極。
不知何時,一名仙風道骨的中年道士也走到了石臺,站在那默默看著他。
薛白一套動作收尾,見了這道人,當即行禮道:“可是啟玄真人當面?”
“你便是那名噪長安的薛白了?”
“晚輩正是。”
“貧道看你能打出這般拳法,當有慧根,可願隨貧道修行?”
“晚輩俗事未了,凡心太重,還是更喜歡在紅塵中打滾,可惜辜負道長一番美意了。”
薛白很禮貌地拒絕了,忽然想到,倘若真成了啟玄真人的徒弟,那與李騰空可就是師兄妹了。
於是,近來常聽到的一個詞莫名躍入腦海。
——道侶。
他連忙揮散這念頭,暗自警惕自己近來越來越經不住小姑娘的考驗了。
“凡心是太重,還算有自知之明。”
啟玄子王冰深深看了薛白一眼,搖了搖頭,嘆道:“你要為何人看病?且帶貧道去看看罷了。”
“多謝真人。”
看診時,薛白一直觀察著王冰的神色,見他沒有顯出為難或凝重之色,暗暗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