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洄給出了他的推測,“薛鏽亦是駙馬,必是生了外室子而一直藏著,待到抄家發落、過賤立契時填了真正的父名,當時抄了幾百人,小吏沒注意到。”
“還有呢?”
“我一看,當即便讓武酉掐死了,丟出府去……哦,掐完我探了鼻息,確是死了,結果今日見到這薛白長得一模一樣!”
“還有呢?”
楊洄反問道:“還有什麼?”
“此‘薛鏽’乃彼‘薛鏽’?可是同名?若是,這十年來又是何人收養了他?這些你都查了嗎?”
“有何好查的?直接弄死,簡單幹脆!我唯獨不明白為何他還活著?薛白到底是不是薛平昭?”
“薛白,薛平昭……真相大白……平冤昭雪?”
李林甫沉吟著,喃喃道:“不對,若是為了那桉子才有這個名字,當年他已有五六歲了,此前也沒有名字不成?”
楊洄聽著,忽然想到了什麼,只覺背後涼嗖嗖的,上前兩步,問道:“右相,右相。”
“說。”
“你可記得武惠妃臨死之前說的?她說……廢太子妃薛氏的鬼魂來找她了……說要把薛氏的魂魄打散了,否則怨念會讓她回來……”
“胡言亂語!”
“可方才右相也說了,平冤昭雪、真相大白,這就是薛家的怨念。”
“有人在嚇你明白嗎?!”李林甫一把拎過楊洄,叱道:“清醒點,這些事全是人為,惠妃根本就不是被鬼祟嚇死的,她是被人害了。”
“誰?!”
楊洄吃驚,訝道:“當年那時候,誰敢害武惠妃?”
“老夫不知具體是何人,但必有幕後指使。”
李林甫當年不想查,此時卻不安起來,問道:“官奴你們是從誰手裡買來的?原主是誰?”
“我不知道,掐都掐死了,豈管這些?”
“把契書與奴牙郎送來……慢著,奴牙郎?辛十二?”
話到這裡,李林甫忽然想到了什麼,眼中殺氣畢露。
“他就是薛平昭!你手下的廢物沒能掐死他,讓他假死脫身,方才興風作浪不停。打蛇不死,自遺其害。”
侍御史盧鉉被帶到了廡房之中。
“右相上元安康。”
李林甫背對著他,緩緩道:“今夜,楊慎矜保不住了。但你說,他為何想認薛白為兒子?”
盧鉉眼珠轉動,小心翼翼討好道:“右相放心,下官決不讓此桉牽扯到相府……”
“不。”
李林甫道:“查,薛白與楊慎矜合謀,欺騙相府嫁女,意在何為?”
“右相?這怕會給右相帶來麻煩吧?”
“本相要薛白死,今夜就死。”
風吹著花萼樓上的花燈,燈火晃動,美景如畫,這畫彷彿還活過來了。
李亨走過長廊,在無人的轉角停下了腳步,眺望著長安城,享受獨自一人的靜謐。
“殿下。”
李靜忠輕手輕腳地上前,低聲道:“奴婢拿酒回來時,見到薛白了。裴冕事情辦得不好,留下了把柄。”
“長安真美啊。”李亨喃喃道:“但父皇若再這般下去,會出亂子的……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李靜忠默默等了一會,等著太子消化掉心中鬱氣。
“薛白要什麼?”
“他說,裴冕要現在殺他,是因他知道裴冕的身份,要求殿下殺了裴冕。”
李亨一愣。
李靜忠又道:“他還說,東宮出手雖狠,但從無閒筆,裴冕一死,證據就都斷了,他威脅不了東宮,想必殿下登基之前都會懶得理他。”
“他真敢這般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