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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岫驚詫不已,有心想喝問“你為何不早說?”卻勐地想起入花萼樓時的情形,連忙跪倒在李林甫身前。
“阿爺,此事孩兒有錯,請阿爺重責。”
“廢物。”
李林甫一腳便將兒子踹翻在地。
他對薛白的怒氣未消,殺意還在。
因為薛白太不可控,才幹比李家的子孫們全都高,若招這小子為女婿,往後或有可能奪走子孫們的家業。
就像韋堅、盧絢、楊慎矜有可能奪走相位一樣,不能容許有這種威脅存在於眼皮子底下,必須死。
不過,現在知道薛白不是叛了,那就不著急。還可以權衡利弊,此子暫時可用,聖人今夜又誇了他,以後再殺來得及。
薛白察覺到了李林甫的殺意消了一半,稍稍舒了口氣。
計劃成了。
慢慢脫離右相府的掌控,自立門戶,而不至與李林甫反目,接下來要儘快擁有足以自保的實力。
“右相,楊慎矜的麻煩很大,當務之急,是不能讓他牽連到右相府……”
李林甫轉念之間已把整件事的脈絡理清楚。
他原本想的是利用楊慎矜扳倒東宮,再讓薛白成為楊慎矜唯一的兒子,其後再利用妖僧一事除掉楊慎矜,但現在知道楊慎矜保不住了。
暫時顧不得東宮,眼下最重要的是不能讓楊慎矜牽連……薛白已經說過了,此子有才幹,且過於有才幹了。
“你做得很好。”李林甫開口道:“且放心,今夜無論如何,右相府不會有損傷。”
“那就好。”
薛白松了一口氣,顯得非常關心右相府。
李林甫神色澹然,揮了揮手,讓他下去。
薛白走到門口卻又停下腳步,猶豫了一會兒之後,回過身來。
“右相。”
“還有何事?”
“今夜……我見到十七娘了……我雖然沒能成為弘農郡公府的公子,但自信往後能掙一個配得上相府的身份……”
話到這裡,薛白再次掏出豐味樓的契書。
李林甫見他吞吞吐吐,難得地微微笑了笑,心中殺意再消了一半。
少年郎情竇初開的笨拙樣子,看起來就沒那麼有威脅了。
薛白還小,過十來年也許孫輩中就能有人壓得了此子,來日方長,扳倒東宮再談。
“收回去吧,過幾日讓薛靈來相府,薛家不能是東宮的人。”
“謝右相,我必為右相拉攏薛徽,讓李亨偷雞不成蝕把米。”
“去吧。”
薛白這才離開了廡房。
李林甫抬手一指門外,向李岫笑道:“果然,被十七娘迷住了。”
“那是自然。”
李林甫撫須沉吟,心道今夜之事倒也無妨,丟了個楊慎矜,暫動不了東宮。但也許可以設法讓楊齊宣繼承弘農郡公之爵,還有金吾衛左將軍薛徽……
“右相!”
有人打斷了他的沉思,卻是駙馬楊洄。
“此間是花萼樓,駙馬不宜直接來找老夫。”
“自然是有要事。”
楊洄走進廡房,先是看了一眼李林甫的影子,方才上前低聲道:“我撞見鬼了,否則就是薛白與薛鏽的外室子薛平昭長得太像了……”
“你說什麼?”
李林甫精神一震,眼中精光閃過,問道:“薛平昭?”
“去年冬月,我府上買了一批奴婢。孃的習慣右相也知道,她是公主,我管不了她,因此俱是美少年與美婢。但那日她拿了封契書給我看,其中有官奴名為薛平昭,父名薛鏽,母無名,且是開元二十五年六月被髮落為奴。”
說到這裡,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