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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還是比較相信我的,可能是因為某些直覺還在吧,」陸汀又笑了,「你看他都乖乖跟我回來了。」
「甘心嗎?」手套積血太多,舒銳就換了副新的。
「已經比我想像中好,我都做好準備今天和他一起死在那兒了。」
「你和他說你們是什麼?」
「什麼是什麼?」
「朋友?」
「……嗯。希望cy別說漏嘴。」
「我簡直太瞭解你了,」舒銳開始縫針,「陸汀,你他媽,你要我說你什麼好。」
「我怎麼了我?」陸汀怒道,他忽然急了。
「你特別好!」舒銳兇巴巴地頂回去,話一段一段地往外蹦,「你有如此美麗善良無私懂事,又下賤,的一顆心。」
「隨你怎麼說,」陸汀冷笑,「縫好了沒?」
「沒有!你跟我急個屁,」舒銳把他按回床面,連珠炮似地說,「你給我看好了,因為你這個奇奇怪怪的男朋友,和你老爹奇奇怪怪地隔空對峙、喊話,全世界都被搞得一團亂。不說普通平民了,就說我的醫院,那些病人因為停電病情加重的,你覺得有多少?幸好我們備用電池還剩一點,不然直接死的都會有!還有我的公司,壓著多少事我要處理?結果我跑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給你開飛船,接應你,要是被人發現了我也是鐵板釘釘叛國罪好嗎?我不管誰正義誰是騙子,誰要揭穿什麼誰要掩飾什麼,我覺得你們都是一樣的討厭,當然我也沒什麼好埋怨的,既然答應了,我就對自己的決定負責,真出事了我也認,說這麼多就一個目的,我想讓你動動腦子給我清醒一點,你現在犯渾都是高成本的。」
傷口被縫線繃著,陸汀的疼痛卻漸漸平復,連同他胡亂燒了一腦子的怒火也是,「這件事是我欠你。」
「誰問你誰欠誰了?」舒銳剪掉線頭,把剪刀往鐵盤裡一丟,「我根本懶得和慫貨計較。你別和我爭你就是慫!標記都有了,還說什麼朋友,我真無話可說。」
陸汀被突然按上來的敷料冰了一下,把聲音放平放輕,道:「你說得對,是標記了,但這隻代表他以前愛過我,不是現在。」
「歪理。」
「他現在必須把我當愛人看待嗎?我覺得不,沒有誰有重複愛上一個人的責任。這種事情強迫不來的,硬去求,還會給兩個人很大的壓力。」
貼好敷料,他就坐直身子好讓舒銳把紗布纏上,又道:「我現在發現,真的沒有什麼是理所應當的。每當我想當然的時候,我就百分百開始倒黴了。」
舒銳張了張嘴,撩起眼皮瞪了陸汀一眼,把紗布的邊緣貼緊,「行吧,我得走了,公司事情太多,」他摘下手套和口罩,「你那隻拉布拉多我已經送到欣古陪r179了,孩子很喜歡,以後還回不回來,又能不能回來,你自己看著辦,孩子沒人管,我就照顧一輩子。」
「謝謝。」陸汀最終只說出這麼一句。
「還是希望你們能找到所謂真相吧,已經付出了這麼多,」舒銳捋了捋眉頭,扯出一個笑容來,「我是沒機會了,我放不下的太多,等我管的也太多,我甚至有點怕真相,所以其實挺佩服你們的勇氣。」
陸汀怔了一下:「你的勇氣一點也不少。」
「無所謂,我只是想說,這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面,道別的時候總不能還吵架哭喪著臉吧,您老人家快點笑笑,然後咱們不計前嫌地友好擁抱一下。」
陸汀的眼睛是紅的,但他笑了,擁抱的時候沒有去管腰傷,他抱得很用力,舒銳也是一樣。
這很有可能就是最後一次了。他們都知道。
之後是舒銳先出的房間,匆匆忙忙地,他跑去畢宿五腹艙找自己的飛行器,陸汀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