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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莫遲收起下巴,垂眼看了看緊挨在自己身側的人,鼻尖碰上他的發梢,深深地嗅了幾下。
這是他之前莫名不敢靠近的距離。
何振聲又悄無聲息地走了過來,「有急事嗎?或者你著急去什麼地方?」
鄧莫遲不回答。
何振聲習以為常,又道:「我們帶你去哪兒,你居然半句話都沒問。」
「如果想騙我,那也問不出來。」
「這回真沒人騙你。」
「……」
何振聲嘆氣:「我就算了,你至少應該信他。」
鄧莫遲保持沉默。
「你知道他到底是誰吧,失憶了,總不會連新聞都不看,」何振聲頓了頓,低聲道,「他幹了今天這件事就是叛國,最嚴重的那掛!全球通緝然後八成死罪,不但叛國,他還背叛了他老爸,以後連家也沒得回。真什麼都不要了,我看是真瘋了。」
「我知道。」鄧莫遲輕聲道。
何振聲像是被噎了一下,半晌又道:「對了,除了記憶,你五感比如嗅覺什麼的——」
「都正常。」
「那不該啊,陸汀資訊素又沒味兒,整個人身上都是你那股鐵鏽,你自己聞不出來?」
「當然不會。」鄧莫遲這才轉頭,瞥了何振聲一眼。
「他也不是沒味道,」他又冷聲補充,「是水。」
何振聲愣了兩秒,舉手投降,回到前艙準備降落去了。
aldebaran-b降落在海面上,一架龐然大物從水中浮出,開啟腹艙與其對接,是畢宿五。由於表面積太大,畢宿五無法承受五米以上的水壓,只能淺淺地藏在水面之下,舒銳在操作室看守,已經等候多時。
從下方傳來的腳步聲有三串,陸汀走在最前面,睡眼惺忪地朝他打招呼:「辛苦了。」
「不辛苦,」舒銳蹙著眉頭,打量鄧莫遲的繃帶,「手怎麼了這是?」
「應該錯位了,你看一下吧。」陸汀略帶歉意地望著他。
舒銳不再說話,又瞧了兩眼靠在門邊打哈欠的何振聲,領著身後那個頭髮蓬亂、臉色蒼白的青年前往畢宿五上層的醫療室。他實在不像個叛逃的一級重刑犯,因為他看起來連犯罪的慾望都沒有。這至少與大多數人的固有印象毫不重合。但他又著實麻煩多多,讓人頭疼。
今晚這個時候,舒銳本該在自家公司開緊急會議,他一點也不想答應陸汀過來幫忙。
但還是答應了。面對精神狀態岌岌可危的髮小,說出「不」字太難。不情不願倒是容易。由於心中煩悶,舒銳怕自己嘴快誤事,處理傷處期間乾脆一言不發,鄧莫遲則比他還要擅長沉默,兩人就這樣維持著詭異的靜謐,只有正骨時弄出了稍大的聲響。好在傷得不重,骨頭也沒有需要開刀的裂隙出現,很快就處理完了,鄧莫遲客客氣氣地說了謝謝,綁著新夾板,吊著新臂帶,率先走出醫療室。
陸汀就在門口等著,眼中的睏意被紅血絲取代。
「應該不會留後遺症,半個月左右完全恢復。」舒銳道。
「那就好,」陸汀呼了口氣,「cy準備了宵夜,有牛肉粥、煎餃和豆漿火鍋,」他說,又忙著跟鄧莫遲解釋,「cy就是這兒的人工智慧管家,我老說她像人工智障,你以前就幫我改造了一下。這艘飛船叫畢宿五,是我平時住的地方,我也做了隱形處理,這裡還是遠海,暫時比較安全,我們可以休息一會兒。」
「嗨!」cy打起招呼,語氣十分自然,就像真的有個熱情和藹的女性漂浮在空中講話,「好久不見,大力怪的老大先生,最近宇宙大力怪先生茶飯不思,經常失眠,非常想念您——」
「行了!」陸汀叫道,目光在面前神情同樣古怪的兩人臉上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