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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組織。」karbo不緊不慢道,「我只是恨這個聯邦,它害我家破人亡,很不湊巧的是當我長到能殺人的年紀,正好是你老爹掌權。」
陸汀若有所思:「這樣嗎?那你有沒有聽過這麼一句詩——」
「什麼詩?」
陸汀從容地看著他的脫口而出,以及他的色變:「when cifer appeared the dawn, i dread a vivid drea」
karbo仍然在眨眼,他確實有雙狡黠的大眼睛,「這是什麼,你在哪看到的?」
「2075年不止發生了停戰這一件事,有一批oga性別的人造人消失了,又突然出現,我在圖書館泡了好久,在小報上翻到一些八卦,」陸汀關掉地圖,徒留一面光牆,擺弄起自己的手指,「多數都死了,但是不是有人活了下來?」
「是不是有人懷著孕,活了下來?」他又問,把「pregnant」一詞咬得很重。
karbo喉頭滾了滾,哈哈地樂:「喂,我才兩歲,我懂什麼?」
「那個oga生下的孩子,父親很神秘……那孩子想必也有一些特殊之處,」陸汀忽然站起,雙手撐在桌面,俯身灼灼地盯進karbo的眼睛,「失落已久的軍隊,是不是也需要一個特殊的人做首領,把他們重新聚集起來——」
karbo的露出聽到天方夜譚的表情,他打斷陸汀,語速快得有些侷促:「我說警察先生,雖然我很想活下去,但你這些奇思妙想我是真的不懂,幫不上忙啊。」
「確實,這都是我瞎猜的,我沒有根據,但那個特殊的人是我的愛人,我知道的很少,能打聽到的更少,但我願意相信這個可能,你明白嗎,很愛一個人的時候是會產生直覺的,對方的存在,會回應過來,」陸汀立直身子,定定地看著非裔青年烏黑的眼仁,「karbo,我只是想找到他,我不會妨礙他幹任何事我只是想找到他,我不是沒有用的,我在這個位置,一定能幫上他的忙,幫上你們,為了他我可以心甘情願去死。況且,我和你們一樣恨這個聯邦,我也家破人亡。」
他眼中的專注太濃,顯出極大的哀傷:「所以你能不能幫幫我。」
karbo安靜了許久,他躲避陸汀的目光,最終怔怔地迎上去:「但我沒有見過他。」
陸汀雙眸驟亮,好比在懸崖上抓住繩索,他急步繞到karbo身側:「因為他走的時候你已經進來了,其實你應該在婚禮上見過但忘了也沒事,你知道什麼都告——」
這話斷在口中。
因為karbo的右眼突然爆了,眼珠崩出來,半邊臉都被炸得稀爛。
陸汀的雪白襟領被潑漆似的濺上鮮血,他默默用袖子擦掉下巴上的那些,蹲下去,撿起那顆眼珠,一樣地擦拭乾淨。
大概是奈米樹脂材質,掂在手裡很輕,像個空彈殼。
瞳仁爆出幾層金屬卷邊,還殘留著碎玻璃碴子,原來是攝像頭啊,陸汀想,這還真是個保持手下忠心的好法子,直接把眼珠換成攝像頭加炸彈,遠端看到你們的人要告密,就能直接滅口對嗎?看來我的猜測中了不少。
剛才幾乎就要成功了。
陸汀和自己說,剛才在遙遠的某處,按下爆破的,絕不會是鄧莫遲。
雖然那支蟄伏沉寂了二十多年的軍隊,八成真的存在……但此時此刻鄧莫遲說不定也沒和他們在一起。鄧莫遲怎麼會這麼快就找到他們?說不定那所謂特殊的孩子,新擁的首領,也都是自己空虛過度捕風捉影造成的臆想。
但萬一在呢?萬一真的是鄧莫遲按的?寧可殺死一個人,也要杜絕被自己找到的可能?
不會吧,不會吧,難道又是自己害的……自己一步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