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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汀所做的只是集中所有精神,在接收測試時把自己想像成另一個人。
由此可見,這些由針對人造人的基線測試演變而來的複雜檢驗,其可靠性本就有待商榷,更像是一種弄權者的自我安慰。
當然這對陸汀來說有利無弊,他無可指摘地頂掉凱森,戴上了他的磁條和肩章——好吧,這雖然合法,但並不是無可指摘,不光是下層大小每一間警局,在特區他的訊息都飛了滿天,總統先生近期曝光的私生子,不到二十歲就坐上這樣的位子,無論從哪個角度報導,都是條足夠吸睛的新聞。
陸汀擋不住流言,也沒打算去擋,他想自己正如他們傳的那樣,任性跋扈,靠爹上位,沒什麼好辯解的。陸秉異比他還難做人,處在更高的風口浪尖,這麼一琢磨,陸汀心中好像還有幾分舒爽。
不出意料的是,凱森的帳戶連同計算機在交給繼任者使用之前,就按照條例被安全域性從頭到尾地「過濾」了一遍。敏感的、爛尾的那些資訊,往往都會被徹底粉碎,你替他們幹活,他們也只會讓你知道他們想讓你掌握的。好在陸汀早有準備,鄧莫遲留給他的那張紅色磁碟派上了用場,當時他剛殺過人,就把它插進了桌面下方的主機,其中安裝的自動解碼程式立竿見影,當過濾清洗開始,凱森帳戶裡的完整內容早已在畢宿五的主機裡備好了一份。
陸汀也正是從中查詢出了婚禮時那位「刺客」的案底,感謝陸岸長達一月的瘋狂篩查,他現在只需要去空山監獄把人找到,不必再費更多的腦筋。那是個二十六歲的非裔beta青年,有著狹長的鵝蛋臉和滿頭的細碎捲髮,名叫「karbo」,案發當時,他的身份是普索佩酒店的一名異寵飼養員。
養的就是那隻白孔雀。
陸汀剛一踏入探視房,karbo就認出了他。
「我記得你,」karbo咧嘴笑道,他面板黑得均勻且徹底,因此牙齒和眼白都白得扎眼,就像顏料點上去似的,「一身雪白的鋼琴王子,降e大調夜曲,我的小鳥喜歡你。」
陸汀也笑起來,拉開摺疊椅,隔了張鐵皮寫字檯,在他對面坐下,「很榮幸。不過你的小鳥可真夠沉的。」
「它怎麼樣了?」
「安置在第一動物園裡,」陸汀把那隻白鳥的近況投在牆上,柔和地說,「已經找到了其他孔雀朋友。」
他今天穿的是便裝,交談的場所也並非審訊室,連手銬他都吩咐獄警事先摘掉了,兩杯咖啡擺在桌上,隨時都能端起來飲用,這間監控監聽全部關閉的屋子只有他們兩人,儘可能地營造出輕鬆平和的氛圍。
但karbo的戒備仍然藏在他冷掉的笑容裡,「找我有什麼事嗎,警官先生?」
「你的執刑日是幾號?」陸汀插起一隻口袋,蹺起左腳,踝骨搭在右膝上。
「12月1日,」karbo眨了眨眼,一臉的滿不在乎,「還有不到一週,我就自由了。」
「你可以今天就自由。我是說活著的那種。」
「sir?」karbo抿嘴搖頭,「沒記錯的話,我要殺的可是你的父親。」
「不只是我的,他現在可是整個聯邦的父親,」陸汀啜了口咖啡,嘴角含著恰到好處的玩味,再看透一點,好像又是認真,「別緊張,我來找你當然是因為你對我有更重要的用處,一個小忙,你幫了我,從這扇門走出去沒有人會攔你,新的身份,新的住所,新的人生,你大可以重返人間。」
「人間有什麼好的?」karbo嗤了一聲。
「確實,我待著也覺得很煩,」陸汀點頭道,「但空山又有什麼好的?幾條交叉的禿山,你就被關在最深的峽谷,每天只有蛋白蟲壓成的乾糧塊可以吃,就這還限量,還不如你養的鳥,直到死,你都和這塊大陸最不入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