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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做夢了,夢裡是他的故鄉,他竟然還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姐姐。
每次他調皮的時候,哥哥在後面追著打,姐姐就護著他不讓打,爹孃在一旁看著他們笑。
多好的家啊!怎麼自己就落到這步田地了呢?
李修呢喃了一聲,翻個身躲開被淚水打溼的一側枕頭,繼續酣睡。
可他再怎麼做夢,也想不到薛途的真正身份。
與他隔壁的房間裡,薛途封好了一個密信的口子,用了壓花,才開啟門把信給了一位看門的夥計。
夥計點點頭,快步走出了客棧,很快不見了影蹤。
薛家管家有個叫張德輝的,這才端著碗雞湯進來,喊了聲二爺,把雞湯放在桌子上等著薛途喝了。
“老張。”
“二爺您吩咐。”
薛途抿了一口雞湯,示意張德輝坐下,跟他聊聊閒話。
“委屈你這一路了,要不是家中實在沒人照看,我也不會向大哥張嘴把你請來。”
張德輝急忙拱拱手:“二爺說笑了,老爺走的急,留下大爺二爺沒人照應。大爺硬氣,和王家結親,把戶部的皇商給留了下來,才讓咱們薛家沒有淡出金陵四大家的行列。您呢,不畏艱險的領了密諜司的活計,給薛家留了一條後路。老爺在天有靈,想必也能含笑九泉了。”
薛途嗨了一聲,不想多談這個話題,他是有事要找這位大哥家的管家:“那事辦的怎麼樣了?”
張德輝趕忙回話:“正要回稟二爺,人都沉到了河底,無一活口。”
“問明白是誰家的了嗎?”
“問清楚了,就是大夫人孃家的三哥,現領著金陵水師提督王子勝的家臣。”
“嘿!”薛途一拍大腿:“他們家這是不要命了嗎?!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也幹的出來?!”
張德輝嘆口氣,雙手攏在袖口裡弓著腰慢慢的說道:“誰說不是呢,他家單管著海外的商客,這本是一個大大的油差了。卻還不知足,學著販賣人口謀取暴利,真是不給子孫留陰德。”
薛途指指隔壁:“那孩子呢?”
張德輝點點頭:“應該是金陵國子監李祭酒家的幼子,去歲的春闈,因為李祭酒的緣故,王提督門下的十幾個考生,全被李祭酒給否了,故此生恨。”
薛途哈了一聲:“哈!六歲就敢引著叛軍攻城,卻是個有仇必報的性子。這要是讓他知道了身世和過往情由,你我就等著看吧,等著這小子回去了,你看他王家還有好沒有。”
張德輝咂摸咂摸滋味,也是嘿嘿發笑:“二爺,咱們這次算是承了他的情。那這層窗戶紙?”
“誒幹嘛咱們給捅破了。讓他自己慢慢的知道不是更好嗎?對了,他說要多多蒐集大船,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算上咱家的,二十條大船已經預備下了。”
薛途滿意的點點頭,送走了張德輝,自己又想了一會後面的安排,這才更衣睡覺。
怪不得扎列裡他們找不到那群人販子,還以為棄船跑了呢,原來已經被薛途指派人暗中滅了口。
人心叵測,人心叵測!
李修只管矇頭大睡,哪知道自己還是被人家給算計了。
而同時有此感慨的還有其人。
萬里之遙的華朝金陵,李修此身的生父金陵國子監祭酒李守中,也在此時發出了這聲感慨。
此時的金陵還是白天,李府的書房中,李父和一位面白無鬚之人對面而坐,那人拿出一張字條來給李父看,看完後聽著李父的喝罵,不動聲色的就著香爐點燃了那張字條,等灰燼燒完了,才對李父說道:“李祭酒制怒,太子讓咱家來,除了告訴您幼子是被何人所害以外,還有件事要跟您商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