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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神練字,敞著窗讓寒風吹醒他迷瞪了的腦子,好壓住那些烏七八糟的念頭,卻不想遠遠就聽見了喧譁聲,皺了眉抬頭看來。
報信的小廝被他的威壓所攝,幾句話說得磕巴,&ldo;……傅縣子說是在巷子裡被歹人給……侮……侮辱,辱了,這會兒瞧著人狼狽得厲害,王爺……&rdo;
謝寧池勉強聽出個大概,將筆扔在方寫了一半的字上也無暇顧忌,匆匆出了門,正好在二門外迎上了被簇擁而來的傅挽。
照面的第一眼,謝寧池整個人都險些站立不穩,往後踉蹌了一步站穩。
這一幕正好落在跟在他身後的小廝眼裡,驚得他大張了嘴,許久回不過神。
當年便是曦太宗病逝,肅宗倉促而崩,睿宗死前排山倒海般的猜忌與威逼,壓得人喘不過來氣的時候,也從未聽說過,辰王往後退卻過一步。
就是那短暫的一步後退,使得傅挽也瞧見了這邊的動靜。
她抬起頭來對上謝寧池的視線,彎了嘴角笑了下,下一瞬就抬起一隻手來,想要將手裡握著的紙遞給他,與他商議這件最為要緊的大事。
可她來不及開口,謝寧池就大步上來,握住她伸來的那隻手,將她整個人一帶,雙臂展開,又攏在她身後扣緊,男子的溫熱與氣息鋪天蓋地而來捲住她,像是將她藏進了一個無人可探尋的港灣,滿溢著讓人陶醉的溫暖與安心。
謝寧池右手從她的脊背一路往上,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將她按在胸前。
傅挽在女子中身量已算高挑,扮成男子時也不能說是個矮的,但這時謝寧池這一熊抱,才覺出她的柔弱‐‐她整個都鑲嵌在他懷裡,被他細細攏著。
額頭上那幾根豎起的小碎發,正好撓在了他的喉結上。
謝寧池按著她的脊背,沉默了一瞬才開口,&ldo;不管發生了何事,我為你做主。&rdo;
&ldo;什麼?&rdo;傅挽跟不上這節奏,&ldo;衣兄此事稍候再說,我……&rdo;
&ldo;不可能,&rdo;謝寧池斬釘截鐵地拒絕了她,強自命令自己收回了手,隻眼中殺意太甚,掩也掩不住多少,&ldo;如今最大的事,除了你也不剩什麼。&rdo;
咳。傅挽垂了眼眸,深吸一口冷氣掩蓋住馬上就要紅起來的臉,也猜到了謝寧池在怒些什麼,先飛快地將路上的事解釋了。
這邊辰王府出動了一隊護衛去&ldo;擒賊&rdo;不提。
終於能說到匆匆趕來的要事,傅挽已經坐在廳裡,喝著薑茶,擁著幾乎要將她熱出汗來的狐裘了,&ldo;……小十不會胡亂傳出訊息來的,這事應該做不了假。&rdo;
到此時,傅挽才猛地想到,&ldo;衣兄,讓那左莫離去楊州任刺史,是你的主意?&rdo;
&ldo;有一半是,&rdo;謝寧池的目光還停留在那信紙上,似是在思索,又好似有些出神,&ldo;他是發現餘持重身份的第一人,本就該論功行賞,但也是他自請而去,說榴州的有才書院有他恩師,楊州城又有他仰慕已久的故人……&rdo;
傅挽又猛地咳了好幾聲,嗆了一口薑茶。
謝寧池終於抬頭朝她看來,視線飛快地掠過她的臉,落在她裹著的狐裘上,&ldo;你風寒都未好,還是先去沐浴,驅驅寒氣。&rdo;
傅挽&ldo;喔&rdo;了一聲,居然乖乖起身去了。
只是臨到門口,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