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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你居然不認得我了?&rdo;穿了身黛藍色錦袍,瘦削的身子骨瞧著就在某事上過度了的青年瞪大眼,怒不可當,還冷笑了兩聲,&ldo;那日在隔翠閣門口,底氣不是牛得厲害嗎?怎今日連個小廝都無,還落得如此落魄?&rdo;
說話時,視線直白且淫邪地在傅挽身上剝開。
傅挽今日在宴席上走了一遭,身上帶了酒氣,又抱過小牛犢,在牆上蹭了許久,拿藥碗蓋過自己的臉,加之走得匆忙,髮髻散落一半,連裘衣都未曾穿上……
狼狽得愈發顯出那張臉的疏朗。
青年實在手癢,又全無某人自我壓制的意識與能耐,順著心意就上了手,要摸向傅挽的臉。
如指尖化開被美人捂在懷裡暖得溫熱的上好羊脂白玉。
他連能感覺到的觸感,都已經在心中假設開來。
然而傅挽又後退了一步,&ldo;啪&rdo;的一聲打落了他的手,握著手裡薄薄的一張信紙,美目裡是按捺不住的勃然怒火,&ldo;你知道如今攔下我,會延禍多遠嗎?&rdo;
青年渾然沒將這話放在心上。
他剛從花樓裡喝了酒出來,酒中本就摻雜了些助興的藥物,偏他又嫌那些看膩了的脂粉矯揉造作,這才出來兜個風找個樂子,哪裡想到就能遇上不覺在心中惦念了許久,比藥物還能讓他雄風大振的人。
傅挽再說什麼,他已經有些聽不進去了。
&ldo;時日可短,眼見著天也要黑了……我得好好將你藏起來,雖姚超那小王八羔子已經被曹四爺搞倒了,但曹四爺也不是什麼好貨色,仗著自己的太保爹,保不住就要威逼利誘我,將你給搶走了,我得……嘻嘻……&rdo;
被青年話裡透露出來的訊息弄得愣神,傅挽不妨被他快一步上手,拽住外面的衣袍,扯開露出了一大片。
好在冬日她穿的衣裳厚,裡面能瞧見的,還是衣裳。
青年耐不住要繼續攀扯上來,傅挽卻已回神,身形飛快掠動,乾脆利落的防狼三式,將那青年撂倒在地,左右看了幾眼,拔了他自個身上的衣服,將人困成個粽子堵住嘴,推到牆邊用不知誰家的破籃子一扣,遮掩了痕跡。
也是天氣惡劣,這角落無人,這一起子變故便無人窺見。
傅挽匆匆從角落裡轉出來,剛走沒兩步,就又遇上了個眼熟之人,正是之前羅御史宴席上遇見的要拉她去享樂的小吏,這會兒正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地瞧著她,滿臉疑惑,&ldo;噫?傅縣子,這是打哪來,又要到哪去?&rdo;
&ldo;抱歉,先借馬一用。&rdo;
傅挽伸手將人從馬上拖了下來,也無暇顧及他下馬的姿勢有多狼狽,在馬背上稍一坐穩,就一手作鞭,催馬在空落的鎬城大街上飛馳。
剛才還陰沉的天,這會兒已經落下鵝毛大雪。
這北地冬日的風,與楊州那南方的風可大是不同。風颳在臉上,就像是細碎的刀刃割在臉上一般,起風就降溫,在地上破一盆水,幾已能結冰。
傅挽勒韁繩時不慎隔了手,嘶了一聲沒把握住力道,又驚了馬。
馬蹄高高揚起,她手勢不住,被從馬背上掀了下來,狼狽地在地上滾了一圈,烏髮散開更多,臉上也被割出幾處劃痕,人更顯狼狽。但好在沒傷到筋骨。
辰王府門房上的人瞧見動靜,趕緊跑了出來。
機靈的瞧見是傅挽,直到這是如今少有的能登堂入室,與府邸主人秉燭夜談的貴人,趕緊就衝上去攙扶,並使了人去通知辰王。
謝寧池原本在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