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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輕得像嘆息。
南望卻再也沒說話。但難得的是,這一晚,她終於睡了個安穩覺。
軍營裡計程車兵們都覺得有些奇怪,這靖寧公主說是頭一次來軍營這樣的地方,可她似乎對這裡的一切都熟得很,也從不嫌棄環境不好或是他們這幫糙老爺們兒不講究。
按理說,公主雖然不是從養在宮裡,但在清徽觀也不至於受什麼委屈。說到苦,很難有什麼比得過軍營裡的生活,她卻一副早已習慣的樣子,說話的語氣也愈發像那個大半年前就被傳出了「死訊」的大將軍。
有人說這不過是巧合罷了,也有人說許是大將軍的魂暫時附在了公主身上,想回來看看弟兄們,還有人說,或許之前的大將軍就是這個公主女扮男裝的。
說出最後這個猜想的人卻被其他人嘲笑了一番,說他戲看多了,腦子也不清醒,從前痴想著大將軍也就罷了,連與大將軍有幾分相似的靖寧公主都不放過,也不怕大國師砍了他。
大國師卻沒在意這些流言,還是該怎麼便怎麼,得空時還會拿出那張碧落環佩彈一彈,哄公主開心。
這日,南望去馬廄餵了馬回來,就遇到了君遷。君遷端著一碗剛熬好的藥,看方向是要去主帳的。
見到南望以後,君遷便道:「公主可否順便替我將這藥送去給大國師?前兩日又添了些傷兵,我那處有些忙不過來。」
南望接過藥碗,雖然心裡裝著事,但還是忍不住關心了一句:「他這是喝的什麼藥?」
「是他師父無念道長給配的補藥,我也不大清楚,只是照著他給的方子抓的。」
南望點點頭,正要離去,卻聽見君遷在她身後喚道:「公主。」
南望停下腳步,卻並未回頭。君遷似是內心掙紮了一會兒,才道:「入秋了,您的舊傷若是還疼,記得來找我要膏藥。」
南望沒說話,低頭看了那碗棕褐色的藥湯一眼,裡邊倒映著她頭頂的樹枝,枝頭的枯葉正隨風搖擺著,似乎下一刻就要落下來。
果然是入秋了。往年天氣一冷,她身上那些受過重傷的地方在寒氣的侵襲下都會隱隱作疼,而君遷總是盡責地提醒她敷藥。
見南望站著不動,也不說話,君遷想了想,又補了一句:「若您沒有什麼舊傷,您就當我是失言了。」
「那你也當你自己是失言了吧。」南望輕聲說著,就心地端著藥碗離去。
北顧在書桌前坐著,不知道在寫些什麼東西。南望剛掀開帳簾,他就拿了一本書將桌上的紙張蓋住了。
南望看在眼裡,卻也沒問,而是把碗擱到他面前,道:「該喝藥了。軍醫那邊忙得很,回頭叫人來收碗的時候你可別讓人等了。」說著坐到床邊,疊起了剛收回來的衣服。
北顧覺得不對勁,也走到床邊坐下,抓住南望不斷折騰衣服的手,道:「你這幾天怎麼一直心事重重的?」
南望抬眼看向北顧,他關切的眼神不像是假的,她卻在想著如何拒絕這份關切,「沒什麼事,只不過是軍營裡一直有人在傳我是葉南望罷了。」
北顧摸摸南望的頭,道:「確實沒什麼,我馬上下令禁止他們再談論這類事情,就說你不願拿自己和『葉南望』相比就是了。」
「他們不會認為這是欲蓋彌彰?你自己也知道,葉南望沒死,她就在你面前。」
「葉清隱,你在胡說些什麼?」北顧皺眉。
南望怔怔地看著北顧,似乎又要哭了。北顧嘆了口氣,「那你說,要怎麼樣你才能開心?」
「那你把藥喝了。」南望道。
聽了這話,北顧哭笑不得,「把藥喝了?你誑我?」
「我煩心多少也有你身體不好的原因。你把藥喝了,我就少煩一些了。」南望說得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