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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望一直靜靜瞧著他,好不容易得了個說話的機會,她又清了清嗓子,才道:「是不是風沙太大,迷了軍醫的眼睛,軍醫才將本宮錯認成大將軍?」
「本……宮?」君遷目瞪口呆,「你……你是……」
南望笑笑,「本宮是靖寧公主,先前一直在清徽觀修道,不久前才回宮。方才在軍營裡有不少人認不得本宮,也不怪你。」
「可是……」可是這說話的語氣和這抹笑,分明就是葉南望,只不過聲音完全不同罷了。南望的五官帶著英氣,但如今長發飄飄,又略施粉黛,自然能騙過軍營裡的大漢們,君遷卻仍有些懷疑。
「可是什麼?」南望輕飄飄地問。
「沒……沒什麼。」君遷低頭看著被風吹得左右搖擺的枯草,「聽聞靖寧公主與大國師締結了婚約,此番想必是來尋他的吧。」
「嗯。」南望淡淡應著,「聽他們說他去了江邊的軍營?」
「或許是。您就順著這條河往下走,到有座山突出來攔著的地方,穿過那一線天再右拐……」君遷頓了頓,似乎記不太清了,「要不我去給您畫個地圖?」
南望被他逗笑了,「不必了,他和我去過,我都記著呢。」
君遷方才失手摔下的藥罐子被河邊的碎石卡住了,並沒有漂多遠,他卻沒去撿,而是在南望身後定定站著,看她騎著馬遠去,直到風沙真的迷住了他的眼睛。
第65章
天涼的時候江水變成了暗灰色,在山與山之間翻湧著,似藏了一條銀龍在水中遊動。風聲被峭壁間的縫隙擠壓,響得尖銳,混著山上的猿啼,就更像有人在哭。
南望憑著篝火的光尋來,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立在江邊,似乎正發著呆。南望下了馬,緩步向他走去,心中卻湧起萬般複雜的情緒。
北顧以為是大將軍來叫他回去吃飯,頭也沒回便道:「你們吃,不必等我。」
「你還學會不好好吃飯了?」南望道。
聽見她的聲音,北顧似乎震了一下,回過頭來,見真的是這個「大將軍」,便有些吃驚,「你怎麼會來?」
南望沒有立馬攤牌,而是反問:「為什麼我不能來?」
「我只是……」北顧眼中閃過一絲不決,「怕對你不好。」
「沒什麼不好的。」南望的語氣突然輕鬆了下來,「城中沒什麼人知道我來了這裡,軍營裡也沒人認出我。」
北顧莫名覺得南望有些疏離,便走上前去抱住她。南望先是僵了僵,卻又忍不住緊緊回抱著北顧。她的臉埋在他胸口,聞到那陣清幽的梅花香,她鼻子一酸,險些哭出來。
南望一路上醞釀了許多質問的話,也帶著怒意,可見到他以後,她卻只能說:「我這段時間總是夢到你。」
「夢到我什麼了?」北顧低沉的嗓音在南望耳邊柔柔響起,像一股溫暖的清泉。
「夢到你回來看我,可你卻只說了幾句話就走了,我怎麼也追不上你。」南望又想起了折磨她許多天的那場夢,說話也帶了哭腔。夢裡她想求北顧不要走,而現在自己正抱著他,彷彿得到了解救。
北顧輕輕拍著南望的背,像是在安撫一隻受傷的獸。她細碎的嗚咽像一把刀,一下下地劃過他的心臟。
「別哭。」北顧輕聲哄道,「你明知道我最見不得你哭。」
南望卻聽不進去,北顧越哄她就哭得越厲害,像個任性的孩子,用眼淚將這段時間以來的委屈全都表現給他看。
可葉蕭懿摔在南望面前的那一疊信,多少也在她與北顧之間劃下了一道溝壑,且她不知道該怎麼填平。
入夜後,兩人回到了白羽林邊的軍營。因南望是公主,又明擺著是來找她家大國師的,再給她搭一個帳子顯然不合適,她便住進了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