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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冰將她攔住,溫和道:“你我也是舊相識,何必多禮。你放心,我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夙鳶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淚光:“多謝卓大人,我……我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卓冰安慰道:“別擔心,有我在。我會竭盡全力查明真相,還羅大人一個清白。”
夙鳶點頭,謝過之後重新坐下。
但她知道,這不過是卓冰的偽裝。
在羅萊死後,他一直冷眼旁觀,如今,笑容滿面地出現在自己面前,口口聲聲說要為自己討回公道,無非是因為他拿下了皇鏡司指揮使的位置,想要藉此機會鞏固其地位,展現其能力、手段罷了。
卓冰又道:“聖上已經頒下旨意,要徹查此案,你暫且安心在府衙住下。若有人敢對你怠慢不周,你儘可直言告訴於我。”
他說話間,瞥了一眼旁邊的蕭鴻。
蕭鴻心中一緊,慌忙低下了頭,手心裡冷汗涔涔而出。
夙鳶:“……”
卓冰又問:“那日的幾場大火起得離奇,你可有什麼線索?此事關係重大,任何細微的線索都可能成為破案的關鍵。”
夙鳶聞言,抽泣聲漸止:“我不知道……我平日裡與人無怨無仇,實在想不出誰會對我下此毒手。我兄長也是善良之人,從未得罪過任何人,可為何會遭此橫禍?”
說著,她忍不住又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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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鴻在一旁急得直跺腳,忍不住催促道:“夙鳶姑娘,你就別哭了,有什麼線索趕緊說出來吧。聖上給的限期快到了,再交不出兇手,我們這些人恐怕都要人頭落地。”
卓冰聞聽此言,臉色驟變,厲聲喝道:“面對至親之人的離世,你豈能讓她心如止水,無動於衷?”
蕭鴻被卓冰的威嚴氣勢所震懾,心中一陣慌亂,原本準備好的話語此刻竟全然忘卻,只得張口結舌,無言以對。
然而,夙鳶卻心知肚明,卓冰的怒氣並非出於真心關懷,而是另有圖謀。她深知當今章和帝雖然殘暴多疑,但對太后卻極為孝順,必然會看在太后的份上,對自己略施薄恩。
卓冰必定是洞悉了這一點,才在此刻故意表現出對她的關心。
果然,卓冰接著說道:“關於羅大人的後事,聖上已有明旨,欲為其風光大葬,以示殊榮。更特許你親自操持,你若有任何需求,只需一聲令下,朝廷各部必將全力配合,不遺餘力。若有不從者,聖上已下令,殺無赦!”
蕭鴻聽聞此言,頓時臉色慘白,冷汗涔涔而下。
夙鳶聽聞此訊,淚眼婆娑,哽咽道:“多謝卓大人傳此恩旨,夙鳶感激不盡。”
卓冰見狀,輕聲勸慰道:“你且安心等待,明日聖旨便會下達,屆時你再行謝恩也不遲。羅大人一生忠誠,他的後事自當隆重。”
夙鳶點頭稱是。
隨後,卓冰與蕭鴻作別。
夙鳶看著他們去時背影,眼神逐漸幽沉凜冽,卻輕輕的笑了。
府衙之中,景緻依山傍水。
蕭鴻穿過迴廊後,見卓冰仍沉默不語,便急聲道:“卓大人,關於這案子的真相……”
他話未說完,卓冰已轉過身來,眼中閃過一絲深沉。
“蕭大人,真相,真的那麼重要嗎?”卓冰溫然一笑,卻掩不住語氣中的冷冽,“太過執著於真相,只會讓自己陷入無盡的泥沼。有時候,適當的妥協,才是通往成功的捷徑。”
蕭鴻心中一凜,他知道卓冰話裡有話,但仍想堅持:“下官認為,真相……”
“真相?”卓冰打斷了蕭鴻的話,語氣中透出一絲不耐,“蕭大人,你我都是朝廷命官,當以大局為重。如今聖上限期將至,若交不出兇手,你我不僅官職難保,恐怕性命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