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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的錯。”
見嘉德麗雅被自己噎得無話可說,他歉意地想說什麼,但又感到面前的同事似乎並不希望聽到自己的道歉,便只好點點頭,到郵政區分揀郵件去了。
距離中午還有兩個小時,德內爾決定將積壓在貨架上準備下午投遞的郵件提前派送出去。
將準備投遞的郵件遞送好後,他走上樓,按照郵遞員的慣例,詢問那些手記人偶們有無希望捎帶的食物或者其他的什麼小東西。女士們紛紛將自己期待的午餐報給德內爾,薇爾莉特也不例外。事實上,她對德內爾的體貼親和一如既往,誰也看不出來剛剛兩人才發生過一些不愉快。
德內爾將女士們的要求記在便籤上,再摺疊起來放入胸兜,隨後禮貌地立正離開:除了沒敬禮以外,簡直和接到上級命令的傳令兵一模一樣。
新入職的人偶驚得目瞪口呆,老員工自然也樂於將“熱心冷麵的德內爾”種種奇怪的表現告訴新人,提起德內爾的種種軍旅作風,話題也順理成章地歪到了“兵器人”薇爾莉特的身上。
迦納利夫人在敘述完德內爾的“軍人風貌”之後,便向一臉震撼的新人馬蒂爾德打趣起薇爾莉特來:“我們的薇爾莉特夫人不也是這樣嗎?”
“這我倒不奇怪,薇爾莉特前輩的過往在手記人偶界已經稱得上是傳奇了,但自從我入職以來,前輩並沒有展現出軍人氣質,她明顯只是一位正常的美人啊。”
“快來快來!薇爾莉特!”生性活潑的迦納利對微笑著的薇爾莉特說道,“給新人表演一下那個!你當初是怎麼稱呼電梯的?”
薇爾莉特疲憊一笑,這個傢伙又來了。她擺出一副過去自己常有的“天然呆”“冷漠臉”,用盡量機械的語氣說道:“自動升降用途新式兵器。”
薇爾莉特的神色讓馬蒂爾德驚訝過後嫣然失笑,但迦納利卻止不住地搖頭:“不行,薇爾莉特,沒以前那味了。”
“我是個女人嘛,又不是個工具人。”
薇爾莉特嗔怪著總拿自己取笑的迦納利,但笑容卻逐漸消失。迦納利敏銳地感覺到她的失落,便不動聲色地要帶著馬蒂爾德參觀一個“CH郵局大樓的絕妙去處”。能做手記人偶的姑娘自然不會遲鈍到哪裡去,馬蒂爾德毫不猶豫地跟上了迦納利的腳步,臨走的時候,還熱情地向薇爾莉特道了別。
真是個可愛的年輕人,薇爾莉特給了她一個鼓勵的微笑,隨後便無聲地看向窗外:德內爾停車的地方已經空下了。
“少校,告訴我,我該怎樣做才能拯救他,就像你曾經拯救我一樣……”
…………
當德內爾敲開面前的房門之後,一個文質彬彬的青年人倉促地迎了出來:“您好,先生?”
“CH郵局為您遞送。”德內爾雙手捧著一個包裹,遞到了青年人的面前。
“嗯……”青年人伸出手,發現上面沾滿了黑乎乎的油墨,一時有些不知所措,“抱歉,我去洗一下手,您請進。對了,這次怎麼不是泰勒小姐?她生病了嗎?”
“不,泰勒小姐很健康,只是我作為她的師父,在她比較忙的時候會幫她分擔一點工作。”
“哦,是這樣,您先請坐。”青年的語氣平淡,似乎不帶什麼特別的感情。這讓德內爾為自己的養子放下心來。
青年人轉頭快步走到臉盆旁邊,跟自己手上的汙漬較起勁來:“該死的,這些油墨可真難對付。”
“試試汽油,沒有的話酒精也能湊合對付,之後再用肥皂。”
“謝謝,先生。”青年人說著,便找出備用的煤油燈。德內爾幫青年人把其中的煤油撒一點到手上,在油的幫助下,黏糊糊的油墨痕跡很快被清理乾淨。在青年人洗手的過程中,德內爾問道:“您是打字機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