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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紮木筏吧!”愛德華拉過通訊員吼道,“告訴他們,過一支巡邏編隊只能過一次河!”
通訊員重重點頭,起身踉踉蹌蹌地到B連和C連位置上去傳令,向這兩支部隊的首長傳達河對岸的狀況。
愛德華嘆了口氣,向著河對岸再次舉起了他的望遠鏡,隨即發出了一聲驚呼:“那是誰?!他在幹什麼?!”
德內爾也看到了河上出現了一個孤單的身影,痛苦卻堅定地用一支步槍划著木筏向河這邊划過來。那個士兵搖搖欲墜,似乎隨時有可能墜入河水中。
“回去!回去!該死的!醫生馬上過去!”
不知道那個士兵聾了還是怎麼,他毫無反應,繼續朝著東岸划槳,他的舉動越來越不正常,居然在河中央打起旋來,把愛德華急的抓耳撓腮:“有誰會游泳,去幫他一把!”
為時已晚,木筏翻了個底朝天,在愛德華悲憤的咒罵聲中,那個士兵再也沒有浮上來。
德內爾一看便知道那個士兵恐怕患了彈震症:大機率是被航彈震傻了。
有了A連用鮮血換來的慘痛教訓,B連和C連的渡河雖然稱不上十分順利,但也沒有遭到太大的損失,愛德華上尉也伴隨著C連到了河的另一邊。
他向河這邊留下的炮兵部隊和工兵部隊發了旗語,讓他們和旅裡其他營的炮兵匯合,晚上架設浮橋渡河。
最多半個小時太陽就會落下,一個小時後天就能完全暗下去,到那時工兵和炮兵們就可以安然架橋了。正在此時上游傳來了一陣爆炸聲,這大概是今天叛軍空軍最後一次轟炸了。
畢竟從昨天42師遭受空襲的情況來看,叛軍的飛行員似乎並沒有夜航能力。
一聲撩撥吉他弦的悅耳聲音突兀地在德內爾的耳畔響起,他回過頭,發現一個共和軍士兵揹著包裹爬上了河岸,他揹包上的尤克里裡被樹枝劃過而發出了那個聲音。
“來一起吃晚飯吧,郵遞員先生。”那個士兵向德內爾發出了邀請。
“謝謝。”德內爾點點頭,回頭對一下午都幾乎不發一言的華金用法語說道,“走了,吃飯。”
華金苦笑道:“我是真沒想到,現在我倒成了累贅,這是哪支部隊?”
“麥肯基-帕皮諾營。”
“哪個旅的?”
德內爾便用英語向士兵詢問他們的番號。
士兵的語氣混合著悲傷與驕傲:“Fifteenth Brigade.”樹枝再一次劃了一下琴絃,他乾脆把尤克里裡甩到了胸前,隨意地撩撥起琴絃,斷斷續續地出《紅河谷》的曲調。
沒等德內爾告訴華金,年輕的炮兵少尉便用西班牙語說出了這支部隊的番號:“Quince Brigada Internacional(第十五國際旅)!”
士兵朝著少尉笑了笑:“Si!”
到了夜裡六點半,加拿大人們便開始肆無忌憚地打著手電筒和火把架設浮橋,完全不擔心再挨炸。懂行計程車官告訴德內爾:“敵機在夜間起飛不難做到,有火把作為標識的話轟炸也不是不行,但是降落就非常困難了,不是頂尖的飛行員就很難做到。”
“但是你們真的能在一夜之間建起足以讓152mm榴彈炮透過的浮橋嗎?”
“時間相當緊張,搞不好還得挨炸。”十五旅集結起來的炮兵軍官這樣回答。
…………
“你在幹什麼,薇爾莉特丫頭?”
霍金斯先生的聲音突然在薇爾莉特的背後響起,讓她倒吸了一口冷氣,她的心撲通直跳,彷彿逃學的少女被父親逮個正著:“霍金斯先生,我只是……”
“你也要去西班牙?”
薇爾莉特的心思被霍金斯一口道破,她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