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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雨勢加大,溫度很快就跌下來。她早上出門時套了一件風衣,倒也不冷,就是這場雨把她困在這裡。
夏波跟她站在一塊,兩人都是皎皎之貌,看著格外登對。
夏波借住的這戶人家沒什麼不同,不是手藝人只能靠天和地吃飯,早早便去了地裡。屋子位置靠裡,正對門的是對面斑駁泛黃的牆壁,斜斜窄窄的巷子一路延伸。
銅牛在村正中央,夏波看不見,只能站在屋簷下漏出半個身子在雨裡,不一會兒衣服就濕透了。但他不在乎,秦望舒也隨他去。
他們兩人看的是銅牛腹下那團火。突來的大雨打亂了兩個人的計劃,但也給出了新的機會。巨樹依舊遮天蔽日,小小的銅牛在樹冠下只比指甲蓋大上一些,那團鮮紅的火,被風吹得跌跌撞撞,卻遲遲未滅。
巨大的樹冠和茂密的枝葉是天然的避風港。秦望舒伸出手,雨水重重地打在手上,濺起一朵水花,不過一瞬的時間,雨水就順著掌心流進了手臂,濃重的深色在袖口上蔓延。
她收回手,擰了一把袖子,雨水滴滴答答地擠出了出來。
這場暴雨遠沒有它聲勢這樣浩大,樹下大機率是乾的。這個推斷讓秦望舒有些失望,她嘆了口氣,把夏波拽進來。「別等了,等不到的。」
這屋子是最規整的四方形,夏波住的屋子在最左邊。屋內擺設過分簡單,只有一張床和夏波的行李箱,床鋪被收拾得整整齊齊,疊成豆腐塊的被子放在床頭,行李箱靠在腳邊。
她把門關上,毫不意外地看見門後一對紅得格外新的門神,她斜了一眼夏波,道:「知情不報?」
夏波直接別開頭,當作沒聽見。他訊息掌握的沒有秦望舒多,第一眼見到門神時並沒有往那方面去想,在之後秦望舒都說了,根本沒有他的用武之地。
「我之前的推測應該是對的。」她走到窗邊,這扇窗戶與秦老爺子家的幾乎一致,又高又小,恨不得直接開到屋頂上。「秦家村的人知道山神。」
她沒著急推開窗戶,而是在木窗與牆壁銜接處摸了摸。土培的屋子裡面不是磚瓦,是稻草和竹條。竹條固定牆面,稻草填充,再用和好的泥往上糊,烈日暴曬幾日就成了牆。
這樣的牆一般比較脆,防不了老鼠,也容易發黴,所以村子裡的人都會做得很厚,牆面斑駁掉牆皮了,一層完了還有一層。趕上個好日頭,往上一糊,曬上幾天又是一面新牆。
新牆的縫補往往痕跡明顯,不單單是顏色上的區別,更是厚薄程度不一。
窗下的這塊牆相比屋內其他牆,顏色偏白,她歪了歪頭,明顯地看到了一條斜線。自窗戶起一直薄到下半片發黴的牆,之後就幾乎是一條直線。
毫無疑問,窗戶的位置被動過,從矮處改到了高處。他們不僅知道山神,還怕山神。
「秦蘇和秦凱家裡是乾淨的,沒有門神。」
秦望舒開啟窗戶,她踮起腳勉強伸了個頭出去。穿堂而過的風帶著雨水糊了她一臉,她下意識閉上眼睛,又慢慢睜開。
從這裡能看見銅牛腹下的那團火,在風雨中畏畏縮縮,就是不肯熄滅。她沒看多久,就覺得腳酸脖子酸,又縮了回來。「等不到的。」
她重複了一遍,看向夏波道:「現在就兩個選擇。火柴總有燒完的時候,我們守株待兔,或者我們自己製造機會。」
她剛說完,不等夏波又道:「第一種太蠢,打草驚蛇又沒有主動權,我傾向第二種。」
她笑了笑,臉上沾著些雨水,亮晶晶的,看著有些溫柔。僅是一秒,她提議道:「張雪或是蔡明?」
秦望舒與蔡明接觸不多,她也不指望夏波這樣的人看狗會有什麼評價,提一嘴無關好心,而是人用之際在兩者中擇最優。當然,對付男人,她更傾